北镇抚司的抓捕行动,亦使得这一夜的京城人心惶惶。
为防止有人潜逃出城,原本寅时二、三刻,便打开的城门,往后推迟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开门的意思。
城外越聚越多的百姓、商贾、江湖客,私底下议论纷纷。
无中生友的散播着谣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怎么到现在还不开城门?”
“你还不知道吗?我听我的一个朋友说,北镇抚司惹上大麻烦了。”
“不仅在朝堂上,遭群臣口诛笔伐;江湖上更是犯了大忌,如同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真的假的?”
“我骗你做什么?我朋友三大爷的二舅哥的小叔子,就在宫里当差,千真万确!”
待有人说完这些后,不少商贾、江湖客也跟着人云亦云起来。
“说起这事啊,都怪督查司那个新上任的许山。”
“先是不自量力的砸了聚仙楼,又得罪了悬空寺。”
“貌似还对朝中大员大打出手。”
“简直是无法无天!”
“现在,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惨痛代价了吧?”
“对,对!”
‘吱!’
‘轰隆隆。’
也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紧关的城门终于打开了。
一拥而入的同时,便看到有官兵在显要位置张贴着告示。
不明觉厉的他们,上前一探究竟。
有不识字的百姓、江湖客,询问着上面的具体内容。
“告诫城中百姓,最近不要去悬空寺烧香拜佛?”
“为什么啊?马上初一了,还得去还愿呢。”
“那里出人命了。”
“而且不止一个。”
‘咝咝。’
“难道说,是打上门的许千户他们,被真元大师错手打死了?”
“八成是这样!”
“一个黄口小儿,就敢带人去挑衅悬空寺的权威?”
“蚍蜉撼树吗!”
“这年头……”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当一名与聚仙楼有合作的商贾,咬牙切齿的当众吼完这番话时,一阵刺耳的马蹄声,由远至近的传到了他们耳中。
“锦衣卫督查司缉凶归京,闲杂人等避让!”
“嗯?”
听到这一嗓子的众人,下意识扭头望去。
迎风招展的飞鱼旗,让刚刚还有些幸灾乐祸的他们,瞬间瞠目结舌的怔在了那里。
特别是在看到为首的男子,赫然是被他们‘一眼定了生死’的许山时,更是瞳孔放大,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是说悬空寺出了命案,跑过去挑衅的锦衣卫非死即伤吗?
怎么看他这架势,跟没事人似的?
嗯?
被锦衣卫押送回来的,怎么还有和尚?
这面相,怎么那么眼熟?
“真,真鲷大师?”
“悬空寺执事,真鲷?”
“还,还有十多名和尚,皆是悬空寺高僧啊。”
城门紧关后,押送这些僧人的锦衣卫,在城外驿站小憩半宿。
待到许山率部,从**折回后,合二为一的才一并回城。
“咦?被抓人当中,怎,怎么还有永盛的大掌柜啊?”
“他,他可是金钱帮的大管家啊。”
“这,这什么情况?”
与刚刚诋毁锦衣卫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此时‘无中生友’的商贾、江湖客们,看到这一幕后,无不震惊不已。
现实,宛如幻化成了一张张无形的巴掌,随后重重的扇在了这些人脸上。
自不量力?
蚍蜉撼树?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人家督查司的许大人,不仅安然归来,看这架势还把悬空寺乃至金钱帮名下产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