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三角公社往前?”
卫军仔细想了想:“那你们生产大队距离黄河边应该不远吧?”
林彦武知道卫军在套自己的底,但他乐于配合。
大概半个小时,图书馆外面进来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中年男人,正是钱馆长。
“卫军,卫军,人给我留住了没有啊?”
钱馆长人还在院子里,一边撑起自行车车梯子,一边抬头朝办公室里嚷嚷。
“我说老钱,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人好好的在这儿呢!”
卫军招呼林彦武一起出了屋子见钱馆长。
钱馆长五十来岁的年纪,肤色黑黄,两鬓斑白,一身黑色的布衫裤子洗得发白,脚上穿着一双半新不旧的皮鞋,浑浊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闪过几缕精光。
“林彦武,我林兄弟,馆长你好好看看,一表人才,年轻有为。”
卫军笑眯眯地拍了拍林彦武的胳膊:“这位就是我们图书馆的钱馆长。”
林彦武向前一步,主动伸手跟钱馆长握手:
“钱馆长您好,我是林彦武,叫我小林就好。”
钱馆长看着眼前这年轻人,衣着朴素,身材瘦削,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不过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好似会发光。
他在哪儿学的英语?
钱馆长心底暗自好奇,不过脸上没有表露出半分,笑着把人请进屋子。
他这两个月因为市图书馆分配下来的翻译任务,愁得满嘴起燎泡,因此也没什么寒暄的心思,直接开门见山:
“小林,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翻译英语材料这个事情,是市里发布的任务,所以咱们县里也要按照人家的规矩办事。”
林彦武点点头:“钱馆长,这个我明白,咱们就不用客气,需要我怎么做?”
钱馆长对于林彦武的态度非常满意,立刻从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英语文件:
“这是市里给的考题,如果能把这份文件翻译出来,就算合格了。”
林彦武也不墨迹,接过文件简单看了两眼,就拿起笔唰唰唰地开始写。
这份文件,其实写的是一个小笑话。
琼斯夫人睡眠不好,但是楼上住着一个叫大卫的中年男人,大卫每天晚上都会穿着靴子去卧室,上床睡觉的时候把靴子脱到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每次都会把刚刚睡着的琼斯夫人吵醒。
琼斯夫人上楼和大卫交涉,这天晚上大卫回到卧室睡觉,当他把第一只鞋脱到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之后,想起了琼斯夫人。
于是,他把第二只靴子轻轻地放在地板上。结果第二天早上琼斯夫人还没有睡好,大卫问她为什么,她说她一直在等待第二只靴子落下的声音。
不到五分钟的时候,林彦武就翻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