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看起来更像坏人的家伙走出来了。”鹤见瑛埋着头,把量表草草填完,才小心地回过头看了眼,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刚好从门口豪华的旋转玻璃门走出去,居然是和她们住在同一
-个旅店,开法拉利的那两个男人。
奇怪,有这么巧?"笔在鹤见的手指间转了圈,她心中疑惑更深,,
深,会住在那旅店里的通常都是
游客,游客去的要是市立医院也就算了,来心理医院是做什么,木户医生也还没有出名到叫人慕名来的地步吧,
“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们的?
哦,起得早,看到他们往车上搬东西,”松田回答她,“和那个年轻的小姑娘一块儿,他们好像也是同事,来出差的,不是说什么.
.课题调研吗?”
鹤见瑛一愣,“调研心理学?”她记得那位短发的女孩儿脖子上挂着的是数码相机,穿着一身户外套装,虽然气质多少有些像是医生,但好像和这心理疗所不太有关系。接待员在这时又走了过来,对鹤见说,“女士,您可以去了,本次负责您初次咨询的木户医生三楼。
”
松田往后一靠,对她说,“你先去吧,我出去抽支烟。”
鹤见瑛点头,把量表交给接待员,跟着起身去坐电梯。
松田目送她离开后,装模作样地理了下外套,也走出了疗所大门。木户岩央的诊室的布置十分讲究,桌上摆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几盆绿植点缀其间,整体氛围柔和且放松。墙壁上贴着几个看似鼓舞人心的标语:“接纳自我”、“觉察内心"、“找到真正的你”。柔和的灯光下,木户正坐在沙发对面,摆出一副倾听者的姿态。他约莫五十岁
,脸颊瘦削,称不上端正,要从相由心生的角度来看,他大概并不是个合格的医生。要是从遗传学的角度来看,木户岩央和他父亲木户浩印在宣传册上的照片也只能说是毫无相似处。
鹤见瑛很快想起有关于罗刹的描述:食人肉之恶鬼,女罗刹美艳绝伦,男罗刹极丑可畏。“赤座小姐,您好。我是木户岩央。”木户先是仔细看了鹤见瑛的量表,很快就把那张纸放回到桌面上,脸上的笑容挤出几道皱纹,伸出手。
鹤见瑛简单地和他握手,那被包扎过的伤口非常明显,对方冰冷的手隔着纱布和鹤见短暂地触碰到。
他的笑容在那瞬间的触碰中忽然抽动了一下,变得有些扭曲而不似真人,仅管他立刻就控制住了自己,但依旧显得那张充满皱纹的脸仿佛一张被糊上去的面具。木户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燎过,被触碰的肌肤火辣辣的痛,但往面前这女人脸上看过去时,她神色没变,已经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的医没控理生绪微美情激动就的余儿正的部方色,水他也得是姜搬遢弥。病要是生轻名
人的脸上虽有些疲倦,却好似对其他一切都不怎么在意。
可能是抑郁,看量表也有这趋向,压力过大。这种表现就是一种非常典型的情感隔离状态,难道刚才那是他的错觉?
木户的手握紧,收在一侧,虽然心中有所疑虑,但也只能暂压不提,而是调整状态,温和问:“那么赤座小姐,今天是什么促使您选择来这里?从记录来看,您是第一次来吧?"鹤见瑛游离的视线转回到木户的脸上,她看人倒从不回避,直直地望过来,绿色的眼睛玻璃珠
似的,长得漂亮,又不常见,虽然赏心悦目,但被她这样盯着看久了,反倒要人生出一种落荒而逃冲动,似乎那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能纤毫毕现地穿透另一个鹤见瑛停顿了一下,整理完思绪才开口:“我听同事推荐的,她说您这里的治疗效果很好,她今心态平缓多了,
不像从前那样焦虑。
“噢
一一"木户又看了眼鹤见填的表格,“赤座小姐,您也是高校老师,我了解的,高校老师的压力确实很大,您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