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最好不要靠近吗?”
上回情况特殊,他已忍过最艰难的一波,不像此刻,他正在犯病的头上。
而如果不是命定之人接近,都会有危险,在丧失理智,绝对失控的状态下,梁寂鸾什么破坏都做得出来。
翁思妩依旧呆呆的,她仿佛已经被这密不透风的室内的气息缠绕傻了。
天生的反应让她离不开这里,她嗅着梁寂鸾的味道,无意识地说:“我走不掉了。”
“阿妩,走不掉了,阿兄。”
“……”
将翁思妩的行为默认为是她自己的意愿,今日的出现是场有意安排,梁寂鸾目光幽幽的,在微弱的光线中凝视着她。
当紧绷的弦断掉的那一刻。
梁寂鸾如被火焰烧断理智的狮子,满脸醺红,呼出热气,丢掉了肩头上的纱布到地上,示意翁思妩,“过来,把它捡起来,阿妩。”
这样低声引诱的呢喃,让翁思妩有瞬息的愣怔,然而很快又定在帝王那双深深注视着她,无垠黝黑的眼睛里。
梁寂鸾双眸因发热期的热潮冲击,眼褶处早已微微变成了深红,有一种即将狂躁失去理智的可怖。
翁思妩控制着弯下腰,在腿软脚软下缓缓捡起纱布的另一头。
刚摸到抓入手里,就被一股猛力拉拽着往前,她惊惶地闭上双眼。
下一刻,娇软的身躯重重地扑倒在一个结实的怀里。
薄云园人影来去,歌舞一尽,喝彩声响彻耳际,在最外围的边缘,只见一个婢女四顾环视,不知在找寻什么。
路过的人听她焦急道:“我娘子呢?我家娘子呢?”
默秋听了焦衷耳身边婢女的请求,帮她去花萼苑的后门取新衣,结果衣裳送到以后,却不见翁思妩的人。
暖香阁里,焦衷耳换衣裳的手微微一顿,“你家娘子?碧云走后,她去请人为我帮忙,但是我未曾见芙徽公主过来呀。”
默秋登时被吓傻了,“我家娘子,丢了?”
丢了公主乃是大事,焦衷耳还未分不清事态轻重,好在婢女回来之前就去协调了她登台的时间,在此之前可以帮着寻芙徽公主。
焦衷耳:“赶紧去找陈娘子、马娘子她们帮忙,还有花萼苑里的巡逻侍卫,让他们一并搜查起来。”
“不过动静不要太大,免得引起惊慌。”
今日在花萼苑的人数远超平常,既要找到人,又要不引人注目实在是件费功夫的事。
当传话的婢女找到陈诗织时,未料想她正与另一帮人在一起。
回廊下,皆是衣着不凡的公子贵女分别坐在一处,正对着不远处的戏台,陈诗织夹杂其中,身边更有从国子监刚读完学的陈诗问在。
初始他并未在意一个神色匆匆的婢女为何找来。
直到陈诗织一声惊呼,引起了他的注意。
陈诗织:“什么,阿妩不见了?”
婢女慌了:“陈娘子……小声些。”
“阿五?哪个阿五?”耳朵敏锐的陈诗问朝陈诗织看过来。
陈诗织一脸不可思议,“不是,二哥,你居然忘了?还有哪个阿妩……不就是差点把树枝掸在你脸上那个。”
陈诗问笑容顿时收敛,他还以为是哪个不认识的人,实在是这两日在学业上忙忘了。
陈诗问越过妹妹,直接点名婢女,循声再问:“再说一回,出了何事,是怎么不见了?”
“回陈公子,焦娘子让奴婢过来时,还说切记不要肆意宣扬……”
婢女为难道:“是今日刚出宫的芙徽公主,她好像在薄云园内走丢了。”
外面的热闹与人声鼎沸仿佛消失了,与孤立在围墙之内的暖玉阁形如两个世界。
没有命定之人的气息安抚的梁寂鸾,发热期中的危险程度不可想象,他这般情状,身陷在血气翻涌冲击中,是寻常人难以抚慰帮忙的。
或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