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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2 / 3)

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为何,刚刚那样冒犯对方以后,她体内那股瘾好像淡了许多,似是被气息安抚住了,没再那么不可控制。

她终于认清局势,忐忑地回视帝王的目光,身躯悄悄拉开距离,“我,我不是有意的,陛下我……”

梁寂鸾:“谁派你来的。”

翁思妩:“什,什么……”

梁寂鸾审察着一脸无辜的翁思妩,翁校仲是忠臣的确没错,效忠的却不是他这位新主,他的气运差了些,情深不寿,为官没多久就无心官场上的事了。

而先皇,梁寂鸾的生父命也不长,梁家血脉多少有点问题,活不长久。

不是疯就是病的,所以梁寂鸾对这位先父旧臣并没有太多的观感,而翁思妩,人美长相甜,无父无母,守着一堆财产,自然会被当做适合操控的对象。

即便陈太后与韦伯侯说,翁思妩于她另有作用,也不知是否在混淆视听。

而翁思妩所作所为又实在……出格。

与陈太后口径不相统一,难道是没商量好么?

久没等来回应,翁思妩动了动,想挪开身体:“陛下?”

她暴露想出去,想保持距离的意思,提醒梁寂鸾,“方才是阿妩不舒服,不是真心想要冒犯陛下,阿妩也不知怎么了,定然是着相了,这才神志不清那样做的。”

“真的不关阿妩的事啊。”

事态的发展似乎一下被推给了鬼神论,梁寂鸾好整以暇退开一步,抬手抚摸刚才被咬住的后勃颈,掌心贴肉,还能感觉到上面小颗细粒的牙印。

他静静看着翁思妩演戏。

依稀想起先帝在时朝堂对旧臣的评判,“朝中分文臣武将,两者平分秋色,都是会杀人的利器,文臣用的是嘴和笔墨,武将使的是技艺与武器,你若能好好驾驭,此间天下,非你莫属。”

会杀人的文臣自然就是这些勋贵世家,代代有历,门楣做框,底蕴做骨,常年学习清谈,巧言善辩,翁家是无例外,为当中的一员。

翁思妩为翁校仲的独女,常年陪伴父亲身边,怎么可能不受耳濡目染。

翁思妩根本未曾留意到梁寂鸾是如何看待她的。

她急着想走,千万不要让被冒犯的帝王找她麻烦,而且现在的情况太过复杂了,她频频看向屋外,绿意盎然,代表无限生机,透露出向往之意。

“天色不早了,好像起风了,阿妩不便再此处打扰陛下,万一有人来,不识得我,误以为授受不亲,岂不是耽误了阿兄?”

翁思妩:“阿,阿兄,这就让我走吧……姑母,指不定在想着我呢。”

人言狡兔三窟,梁寂鸾还未见过这种“兔”。

她真是汲取了文臣那些刁钻的辩词,为自己辩护,但是只要梁寂鸾不发话,翁思妩就不能走,她对这里不熟,刚才来路都是丁松泉引领的,所以只要梁寂鸾答应派人送她回去,她就安全了。

然而梁寂鸾始终保持着护着脖子的那个姿势,面无喜色地盯视着她,淡声说:“太后不会想你,你们来此,朕早已派人报备过行踪,等玩够了尽兴,方才送你们回去。”

这如同宣告了翁思妩的死期。

陈氏兄妹还在湖里看萤石,她刚刚冒犯了梁寂鸾不久,到底是谁比较尽兴?

“那我,那我……”

翁思妩嘴唇嗫嗫,不知该怎么为自己求情,“那我给阿兄揉一揉吧?阿兄一直捂着脖子,是不是很痛?”

梁寂鸾拂开翁思妩的手,抬高下颔,以一种匪夷所思地眼神看着翁思妩。

翁思妩面露茫然,不知道梁寂鸾为什么这样看她,好像她犯了一种无知的大错,一次又一次的犯禁。

腺体是梁家人独有的属性,就是由这里的器官散发他们的血脉气息,吸引和寻捕他们的命定之人。

同他们一样,属于他们的命定之人在脖颈处也会有这样的腺体,区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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