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客栈的记号和柳姑娘纱轿上的记号都是你留的?那三哥怎么会猜到我定会到渝林?”苏若锦问出心中疑惑。
若非是她亲自来,别人也看不懂这个记号啊。
“我没想过你会到渝林,但你肯定知道我是从渝林失踪的,万一我真有个什么闪失,留个印记也便于后面查证,若最后真没人看到就算了。”苏闻洲老实说道。
苏若锦也明白了,三哥这是抱着必死的心去做这事,留下记号本也不指望她一定能看到。
能看到是运气,不能看到就算了,他是在赌。
“三哥,你在漠寒怎么会知道渝林的事?难道你在边境抓到了偷运铁矿的人吗?”苏若锦又想到一个问题。
苏闻洲叹了口气,开始讲述了一切。
“我牢记腿伤三个月不到期不能起来,一路坐着轮椅来到了漠寒。或许北厉人得知我腿伤无法站立的消息,一个月前,北厉人和我们的人在边境起了摩擦,双方都有伤亡,我方的将士从战场带回了北厉掉落的兵器。
我一看竟然和我们大楚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就是本该印有大楚徽记的地方换成了北厉的。
我正准备让人查这事,就出了苏家通敌叛国之事,为了苏家名义着想,我没抵抗任由人押送回京。
可到了渝林时,百姓们围观我坐在囚车上,不停有人朝我扔烂菜叶、臭鸡蛋。”
说到这,苏闻洲顿了顿,脸上浮上了苦笑。
当初他带兵打退北厉入侵时,回京城时,百姓一路欢送,称他为小战神苏小将军。
现在苏家被诬告为通敌叛国,他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苏闻洲也不怪这些百姓,越接近边境的百姓,深受北厉之苦越重,对北厉痛恨自然越重。
毕竟百姓也不知真相,别人说苏家通敌叛国,他们也就信了,对于背叛国家者,他们自然痛恨。
苏闻洲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只是有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拎着一篮子臭鸡蛋、烂菜叶走近囚车往车上扔,边扔边骂,“打死你个卖国贼,打死你个卖国贼。”
小姑娘年纪不大,押送囚车的护卫也没太在意,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任由小姑娘接近囚车。
可就在那一瞬间,苏闻洲感觉到小姑娘猛地往囚车里扔了什么东西,给他使了个眼色。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只有苏闻洲看到。
车上已经堆满了被百姓扔的菜叶,小姑娘扔进来的东西也不显眼,没人看到。
苏闻洲因为是立过军功的将军,押送回京的时候是不用戴枷锁的,他趁人不注意把小姑娘扔进来的东西慢慢捏在了手里。
等回到客栈时,他才趁人不注意打开了纸条。
看到纸条上写的内容,苏闻洲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