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十四年,啸月乐安城大旱,先皇拨付百万两赈灾银,吴太后举荐其父亲前往主持,百万两赈灾银真正拨到灾民手中不足百分之一,全被吴家贪墨。
......
永泰十五年,吴太后派人试图杀害云嫔诞下的二皇子。
永泰二十年,高弘远入宫被先皇封为国师,进宫没多久就给先皇下了蛊,试图控制先皇,导致先皇中蛊毒而亡。
同年,高弘远开始暗中让人抓捕幼童,借其炼制人蛊。
永泰二十一年......”
陶荣一桩桩一件件数着吴太后和高弘远犯下的罪行,每桩每件都附有人证、物证。
吴太后脸色越来越白,高弘远一直云淡风轻的表情终于出现了皲裂,挂上了怒意。
“我与巫将军、卢丞相早已察觉太后与国师的不对劲,为了方便查案,才联手制造了巫将军失手杀人害。”
陶荣说到这,大家都明白了,只有这样,吴太后和高弘远才不会注意到他们,加以阻拦,方便暗中查清楚案子。
卢鸿曲意逢迎,获得吴太后的信任,也能为他们提供便利和庇护。
陶荣手中证据确凿,苏若锦却觉得有些奇怪。
吴太后曾经谋害宫妃,皇嗣之事,陶荣找一些宫中老人顺藤摸瓜能找到,可这先皇中蛊之事,一般人可想不到这个上面哦。
苏若锦瞥了眼跟在陶荣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陶正宇。
之前她在巫将军府前见过陶正宇一面,自然能认得出。
“陶大人,那巫将军人呢?”贤国公问道。
陶荣指了指外面,“巫将军已暗中集结巫家军,前来相助二皇子登基,铲除弑君篡位之徒!”
此时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大,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
只见吴雄带着一队士兵堵住了大殿门口。
“陶大人,好一出金蝉脱壳之计。”吴雄缓缓扫视殿中所有的人。
“现在选择归顺于太后和皇上之人,待我处置了这些乱臣贼子之后,均可官升三级。若要负隅顽抗,别怪我手中的剑不认人!”
吴太后本已被陶荣的出现扰乱了心绪,听到哥哥的话后也定下来了。
守城军加禁军有一万多人,再加上哥哥带过来的五千将领,这些人拿什么和自己争。
这时萧彦初出声了,语气讥讽,“怎么,吴太后,吴将军会觉得巫家军、赤霄军、卢家军加本王的萧家军还打不过你吴家军?”
“萧彦初!你本是大楚的王爷,为何频频干涉我啸月朝政!”吴太后气急败坏。
“吴太后,你尚未年老,为何如此健忘,元泓是本王王妃的弟弟,既是本王的弟弟,你抢了属于本王弟弟的东西,为祸啸月百姓,你说本王该不该管?”萧彦初目光似寒箭。
吴太后心底一颤,可还是梗着脖子说道:“萧彦初别忘了这是我啸月,不是你大楚!哀家就不信你再强还能强得过上万将士?”
“上万将士?”萧彦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贤国公。
“贤国公,烦请你老把刚才陶大人所说的告诉外面的将士,本王倒是看看,这些将士是啸月的将士,还是你们吴家的将士。”
吴雄也好,高弘远也罢,除了吴家军外,他们能调动守城军和禁军,不过是借着姬言卓发布皇上的命令罢了。
若众将士得知姬言卓本就不是先皇之子,而是混淆皇室血脉之人,又还有多少人愿意站在吴太后这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