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一定赶不到咱们这里,等到轮换到俺们守城时,说不定敌军就来袭了呢!”
“就是啊……”
被先安排守城的军兵们,则咧着嘴奸笑,他们感觉也是这个理儿。
现在城上的两千余名西夏兵将,也没有白天时那么紧张了,他们也都把白天紧握在手里的弓,挎背了起来。
他们也不要像之前那样,时不时地紧张地趴在城墙的垛口向远处张望了。
他们有的盘膝坐在了垛口下的城墙通道上,有的坐在了城墙后侧的“女儿墙”上,仨一群,俩一伙,用党项语地唠起了闲话:
“兄弟你听说没?咱们的指挥使费听将军,在今日白天时,借着给咱们大夏皇帝送军情战报,把他的亲儿子和亲弟弟,以及亲侄儿都派出了溥乐城。”
“俺不但听说了,还亲眼看到了呢!”
“卧槽,那留着咱们在这里守城,岂不是让咱们白白送死吗?”
“那你还敢违抗军令不成?”
“那倒是不敢。不过宋军真的来攻城,咱们也要留个心眼,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吧!”
“俺看也行。你们没看到吗?在今天傍晚,咱们的主帅下令,让咱们部落里的所有牧民赶着十多万只牛羊出城了。”
“俺也看到了。”
“俺看咱们现在的费听元尚将军,咋没有了三四年前夏宋交战时那般胆大英武呢?”
“你知道啥?俺听到从萌井城逃回的兵将所言,宋军拥有了能引天雷的新式武器,引一个“天雷”就是能瞬间将无论多厚实的城门给炸碎啊!”
“这是真的吗?你是听谁说的?”
“是真的。那些从折姜会被宋军释放的咱们西夏兵,还有从萌进井城逃加来的残兵败将,在没有被咱们的指挥使费听将军问话前,可是经过俺今日当值的城门进入溥乐城来的啊!
俺们这些军兵,自然盘问过他们为何如此狼狈?他们也如实告诉了俺们宋军的强大……”
“怪不得咱们的费听将军,在今天白天把儿子和弟弟和侄儿都派出回京送军情战报了!”
“可不是吗?俺们看,费听将军这是做了两手打算。守得住这溥乐城他就守,若守不住他的至亲已经出城了,而且他还亲率四千亲信骑兵,宋军大军攻破城池后,也比咱们跑得快啊!”
“那里外里,岂不是把咱们当成了替死鬼了吗?”
“………………”
溥乐城上的西夏士兵的这种有理有据的流言,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比病毒扩散的速度还要快。
这种流言甚至比病毒的危害还要大,使得整个城防的士兵和小校惶恐不已,也气愤于自己的主帅把他们当炮灰的作法,羡慕那些在白天能被提前安排出城避险的人,也很羡慕能被费听元尚将军选这骑兵预备队的那四千人。
一时之间,溥乐城上的守兵,以及进入石室内轮换休息的士兵,聊着天的同时,怨言随之颇多,军心不稳,士气低落……
不过,这些被费听元尚命令来守城的兵将,虽然已经知道费听将军可能是拿他们当炮灰,但是,他们也不敢现在就弃城而逃,也更不敢哗变。
毕竟,费听元尚在城内还有四千亲信精锐骑兵,一方面可是作为战斗的预备队,另一方面,他们还可以充当斩杀自己这方逃兵的督战队。
整个溥乐城上的共计六千余兵将,绝大多数人都在祈祷宋军绕过溥乐城去攻打其它地方,万一宋军“引天雷”攻打溥乐城时,“天雷”可千万别炸到自己的头上。
‘天神啊,给俺留条活命,让俺能在宋军攻破城门时,随众逃跑成功。到时,俺定杀羊备酒,’
溥乐城上更多的兵将,则在心中默默地向佛祖祈福:
“佛祖保佑俺逃过此战之劫,只要俺能活下来,俺天天烧香拜佛……”
党项人最初信奉天、鬼、神,崇尚巫术,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