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朕每思至此,甚是愤恨!”
“官家忧国忧民,微臣万分敬佩!”
张浚口中赞佩道。
可是,他不解赵官家说这些做什么,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啊!而且方才在品茗议事时也提到过啊!
不过,他作为臣子,怎么也拦赵官家说话呢?愿意说就说呗,微臣我张浚洗耳恭听就是了。
赵吉又道:“即便庆历议和成功,但这数十年以来,宋夏战争仍然不断,时战时和。
大宋西北边境的子民,甚至西北官员小吏被西夏掠去者众多。
当然,也有一些大宋西北子民,甚至官家小吏,主动叛国逃去西夏。”
张浚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是赞同赵官家的说法的。
赵官家说的都是事实啊!
赵吉看到张浚听得认真,他故作愤恨的表情,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张爱卿,你说从大宋叛逃到西夏的汉人,可恨否?”
一身浩然正气的张浚最恨汉奸和卖国贼了,他已经被赵官家的话语和表情所打动,不知不觉之间,他也学着赵官家的样子,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叛逃至西夏汉人,甚是可恨!”
“好!”赵吉正色道:“英雄所见略同。朕亦是如此!
朕甚是憎恨叛逃至西夏的大宋汉人。
朕知一个逃至西夏我大宋汉人,姓曹,他在我大宋仁宗皇帝时,乃是大宋西北军中的一名小校,因战败而叛逃归降于西夏。
他在西夏国却混得风生水起,做到了把关太守的高官,带领西夏兵将,阻拦大宋仁宗皇帝派出的伐夏大军,没少斩杀我大宋汉家兵卒!”
博览群书、见识非凡的张浚,听着赵官家话,他忽然想起了赵官家所提之人是谁了。他启奏道:
“官家所言之人,莫非就是八十多年前,大宋仁宗皇帝时,叛逃到西夏给李元昊卖命为换富贵的曹勉吗?”
赵吉听到了张浚的话后,他立即用赞赏的目光看向了他。他还真没有想到面前这位三年前进士及第的张浚,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四岁,知道的还这么多。看来历史上的名臣张浚,确实不是读死书的人,见识还这么广泛。
“正是曹勉这个叛宋卖国贼!朕每读史至此,甚恨之!”
赵吉看到了张浚已经猜出来了,他就不没有必要再多费口舌了。
他又愤恨地说道:“只可惜,曹勉这种叛国降夏之人,在西夏为将,杀了大宋军兵甚多。
他曹勉在西夏居然一生富贵,曹氏家族显赫!”
赵吉说完,狠狠地一拍大殿内还没有撤走的八仙桌,震得桌上的茶盏跳起,倾倒。
张浚立即手忙脚乱地拾起被发怒的赵官家拍倒的茶盏,重新摆放好,然后他恭敬地启奏道:
“官家息怒,微臣听闻曹勉这个叛宋卖国贼,已经于二十多年前病死。其临死之前,身上旧疮化脓溃烂,数日不能吃食,也算其得到了报应!”
“哼!”赵吉故作盛怒未消的样子,说道:
“曹勉这个叛宋卖国贼的老匹夫,活到了耄耋之年,才旧疮化脓溃烂而死,太便宜他了,朕甚恨之!”
张浚也非常赞同赵官家的看法,这老东西也算得到了善终,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赵吉话锋一转,道:
“朕听闻之前出使西夏的我大宋使臣回奏:
西夏国把关太尉曹勉,有一孙女曹氏,长至十四岁时入宫,始封为才人,颇得当今西夏国主李乾顺宠爱,如今曹勉之孙女曹氏刚刚进位为贤妃。”
张浚依然陷入赵吉给他带进的仇恨节奏之中,他愤恨地回奏道:
“此事微臣虽不知,但我大宋使臣回奏,想亦是真的。
唉!叛我大宋国之汉人曹勉在西夏荣华富贵一生,其孙女又被进位为贤妃。此事,微臣甚是不平!
然则,像曹勉这种叛宋卖国的匹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