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已经走出中军大帐外的童贯,立即停下了脚步,怒目而礼问他话的心腹小宦官,反问道:“哼!跟吾多年,你说那宝刀,该不该取回来呢?”小宦官看到童贯驻足于王禀的中军大帐之外,便明白了其意,跑进中军大帐内,拾起童贯扔到地上的宝刀,狼狈地跑了出去………………当童贯一行人走了以后,王禀新提拔上来的亲卫方庚,不明白地问道:“王统治,何故惹那位高权重的童大人不悦呢?”“唉!”王禀长叹一声,道:“非吾故意去惹这位媪相的。然则,他想赠宝刀,来拉拢吾。吾岂能弃忠君报国之志,投于阉货之门下乎?”黑大个儿方庚,长得虽然有点的愣头愣脑的,但是他是一个挺精明的人。方庚一下子明白了,王统制的心意。原来,王统制只忠心于赵官家,想报效国家,不愿投靠在擅于拉帮结派的宦官阉货童贯的门下。方庚立即对正直忠勇的禁军统制王禀,肃然起敬,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方庚,深受浩荡皇恩,又被王统制提携,定当效仿王统制之忠君报国。”王禀微微一笑,将方庚搀扶起来。他又对方庚说道:“吾真没有看错人啊!你要切记,吾等大宋兵将,为国戍边征战、为朝廷平定乱民叛乱,皆是忠君爱国之行为。心中常记陛下隆恩,断然不可结党营私。”方庚赞佩得不住地点头。王林又道:“昔日,童贯因立功心切,不顾军情,强逼刘法孤军深入敌军腹地,以至‘天生神将’刘法,过早陨落之事,吾常记之,亦常自省:为将者。切莫与宦官交往过密,更不能接收宦官所赠之财物,不要让反复无常、唯利是图的宦官握住了咱们的把柄。”……惹了一肚子气的童贯,出王禀的中军大帐,率众去往南城外的匪军降卒大营之内。童贯开始视查,并安慰降卒……童贯高声道:“本官奉官家圣旨:领枢密院事、监造东南海船事务,尔等,虽一时被贼首方腊所惑,参加了犯上作乱的匪军,然则,当今天子赵官家仁德圣明,对尔等之罪行进行宽宥,不杀尔等,只让尔等进行劳动改造……从今日起,尔等跟着本官,要为建造海船竭尽全力……努力参加劳动改造者,赏!反之,则重罚!”下面空地上挤满了降卒,其中有五个胆大者,抗议地高喊道:“当初,宋军高喊会优待吾等降卒,如今没有见到任何优待,却要我等参加闻所未闻的‘劳动改造’,这不就强行让我等服劳役吗?”“就是啊!”“朝廷怎么说话不算话呢?”“朝廷不可信啊!”“哼!吾等受骗了……”在那五人的煽动下,大部分降卒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下面的匪军降卒,又开始交头接耳地小声地议论了起来……童贯大怒,道:“将胆敢妄言朝廷是非者,速速拿下!”“遵命!”冲去数名手持兵器的禁军兵将,将那五个大声非议朝廷的降卒,抓了起来。有气没处撒的童贯,怒视被抓的那五人。童贯登上高台,对下面数万降卒,高声道:“吾领枢密院事、监军西军多年,如今又兼任了两浙安抚使和东南海船建造使,吾能领着尔等在东南建造远航出海之巨船,实乃尔等之荣幸!尔等,若能改邪归正、弃恶从善、卖力气跟着本官,将出海的巨船造好,便是大功一件。然则,尔等数万降卒降将,亦要知道,吾治军向来严厉!”童贯话锋一转,目光阴鸷,用手指着那五个率先造谣生事的降卒,一挥手,高声道:“尔等五个乱匪,竟敢非议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