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吹了吹滚烫的茶水,打趣地说道:“财神娘娘娶回家,那肯定是得好好供着,可不能有什么花花肠子。”
大伍哥脸上浮现出一抹颇具深意的笑容,此际,真好像朋友之间在随意漫谈。
“余兄弟啊,你可真是不简单呐。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刚参加工作就能在事业单位混出这么大的名头,还能跟规划局的二把手去钓鱼。要说你的‘财神娘娘’没有家庭背景,那我可不信。”
大伍哥一边说着,一边悠然地嗑着瓜子,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茶座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到彼时在大回湾的场景。
尤其是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头,这边都吵得不可开交了,他却依旧一脸夷然自若地与余欢的爷爷谈笑风生。
那养尊处优的气质,只需一眼便能看出绝非普通人。
临走前,他还特意招呼人蹲点看过,那位规划局的陈处长,在这老头身边忙前忙后,又是拎包又是提鱼护,如同跑堂一般。
余欢抿了抿茶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然的笑容,然而,眼神中却多了几分认真。
“大伍哥,你可别瞎猜。我家里那位确实家境不错,但我在单位,那也是踏踏实实地做事。”
被大伍哥制止过话音的陈福来,此刻满脸堆笑,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本欲顺着话茬附和一二,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不敢贸然开口。
他伸手抓了一小把花生,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局促,与适才的轻佻之态形成鲜明对比。
而大伍哥的脸上满是心领神会的神情,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余兄弟现在这么功成名就,大部分肯定还是靠自己的努力,再加上那么一点小运气。”
余欢对于这奉承之话只是付诸淡淡一笑,随后,他语气平和且轻松地开口道:“大伍哥,我听说征收工作,好像定给你的公司了?”
他心知肚明大伍哥也只是负责拆迁工程,却故意讲得含糊不清。
说罢,他微微前倾身子,将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等待大伍哥的回应。
大伍哥磕了一颗瓜子,面带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市里的重点项目,这么大的一个片区要拆迁,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找到门路争取到的。余兄弟啊,不瞒你说,我这边已经签了合同,就等正式开工了。这项目责任重大,我可不敢有丝毫马虎,必须得把活干得漂漂亮亮,不然可不好跟人交差。”
大伍哥话音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说道:“余兄弟,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而你呢,也是想询价探底,想争取更高的补偿款跟安置方案。我跟你直说吧,这里面呢,操作空间还是有的。”
若是上辈子刚踏入社会的余欢,此时非得竖起大拇指,奉承大伍哥一句‘豪爽’不可。
但他现在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如同潮水般渐渐收敛了几分,仿佛对大伍哥这充满诱惑性的一番话,丝毫不为所动。
余欢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热茶,缓缓地说道:“大伍哥,我不过是关心一下征收的情况,毕竟也算是利益相关之人。至于你所说的操作空间,我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大伍哥却随意地摆了摆手,话锋一转说道:“余兄弟,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这征收的事确实复杂,肯定得按规矩来。”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余松年,突然语气严肃地开口道:“确实是得按规矩来。”
大伍哥看了余松年一眼,爽朗地哈哈一笑:“不过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可以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尽量争取到更多。余兄弟,你认识那么多能人,还在江南早报工作,消息肯定比我灵通,要是有什么新的政策动态,可得跟我通个气。”
他说着,弯腰将掌心中的一捧瓜子壳放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