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她抬起眼眸,与余欢的视线交汇,展颜一笑说:“《如愿》是献给我们父母那一辈的歌,《归途有风》则是在外游子于动荡不安之中对家与国的思念——亲爱的,你可真厉害!不愧是你!”
余欢听到后面,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不愧是你?
纯爱战士又学他说话?
笑过之后,他缓了缓情绪,然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以流行唱法来演绎红歌,这就像是在走一条充满挑战的平衡木,既要阳春白雪登得上大雅之堂,又要下里巴人接地气,这里面的难度可不小,老婆你得好好琢磨琢磨。”
“嗯!”林有容点头如捣蒜。
余欢此时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小腹那里隐隐约约的不断积攒。
他正欲转身迈开步子,去厕所释放一下,可是念头一转,他又觉得现在应该把话讲明白,让林有容少走些弯路。
至少《如愿》这首歌,如果能够尽善尽美的话,那是最好。
余欢略一思索,简明扼要地说:“老婆,这里面的主打歌曲是《如愿》,我打算用那种大制作、大手笔的弦乐来给它伴奏。你可以仔细去品一下旋律,不是一下子就能直接抓耳的编配,而是娓娓道来,层层递进那种。”
“是吗?”
林有容的杏眼瞬间睁得又圆又大,在柔和的光线里,泛着好奇与惊讶。
她的乍见之欢是《赤伶》,可以说最初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赤伶》。
适才细细琢磨了另外两首歌的歌词。
虽然一如既往地美得像诗,但已有三首珠玉在前,给林有容的冲击之感,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此际,听到余欢这话,倒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余欢看着她那满是诧异的神色,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至于唱腔这方面呢,开头主歌部分,要浅吟低唱,逐渐到副歌的大开大合。我看你呀,也是那种技巧服务于表达的歌手,再说以你的咬字功底,要拿捏好这首歌,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了!”林有容倏地把乐谱合到一起。
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揽住余欢的胳膊。
她紧紧地贴向余欢,微许晃动,依偎着说:“亲爱的,你为我考虑这么多,你可真好!”
余欢感觉那不受束缚的饱满,在自己的臂膀上蹭啊蹭……
纯爱战士现在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
他着实有些不忍抽回手……
然而,当下就像即将决堤的洪水,实在是有点憋得慌,忙说:“老婆,我要先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话音刚落。
林有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倏地松开了手。
她大眼睛忽闪忽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余欢的表情:“什么生理问题?”
“尿尿啊!还能有什么生理问题?”余欢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纯爱战士明显是想歪了。
他倍觉无语地后退一步,转过身,一阵风似的朝着卫生间飘去。
见状,林有容顿时微微松了一口气。
昨晚才帮他解决,还以为他又……
本就打算前往卧室找余欢探讨新歌的林有容,也反身走回了懒人沙发处,然后慵懒地躺了下去。
在一阵畅快的水流声里,站在蹲便器前的余欢,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林有容方才那带着些许崇拜意味的小表情……
就这么想着,余欢的嘴角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慢慢上扬起来。
放完水,拉好裤链后,他心情大好地吹起了口哨。
轻松愉悦的口哨声,在卫生间里悠然地回荡。
余欢接了半桶热水,稳稳地提着,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练歌房走去。
口哨声一止,转身踏入练歌房的瞬间,目光便落在了瘫坐在懒人沙发里的林有容身上。
她正微微蹙着眉头,专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