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同寝的伙计们全都趴窝,其中最大声的谢苟华,酒精中毒吐白沫,被干到了医院打吊瓶。
这一仗下来,余松年的外号也从小胖升级为了大胖。
“这样吧,狗子你要是没事的话,晚上我叫大胖过来,我请你们烧烤,伱们可以再续前缘喝几杯。”余欢提议说着,俯身从茶几的另一端拿起石榴,徒手从顶部往下剥皮。
谢苟华在纸杯里掸了掸烟灰,点头答应,面带笑意说:“不过我就喝一杯啊,多了可不行。”
“我堂弟现在谈了个女朋友,我叫他们打车过来,到时候我可以开你的面包车,送你回家,绝对确保你的人身安全。”
“周到!不愧是傍到了富婆的男人,细,太细了!”谢苟华再次竖起大拇指。
余欢将剥了些皮的石榴干脆利落地掰成两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带着些戏谑地说:“所以说啊,你这酒量,一杯哪里够?得让我堂弟多陪你喝几杯。”
“额。”
谢苟华略显尴尬地将烟头伸进纸杯里摁灭,顾左右而言其他:
“欢儿,你换窗户需要我给你介绍专业人士吗?”
余欢将一半晶莹红透的石榴递给谢苟华,闻声点头说:“可以啊,你不提这一茬,我都准备问你,有没有做这个业务的熟人呢。”
“我一表弟正好在搞这个业务,到时候我直接叫他联系你,别的我不敢打包票,这玩意水深,保证他给的是市场公道价。”谢苟华信手接过石榴。
“那再好不过!你直接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他就行。”余欢说着,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出余松年的电话,
少顷电话便被接通。
余欢闻听电话那头传来的连片机械键盘脆响声,似乎还隐约听见了徐辉压抑着嗓门的大呼小叫。
随即对手机话筒问道:
“松年,在哪呢?”
“出租房附近的网吧。”
“你小舅子也在?”
“在呢,我们三排,你要不要来一个?”
“狗哥在我这,”余欢半开玩笑地说:“你带上家眷十点打车过来,我们吃顿夜宵聚一聚,陪狗哥喝几杯。”
“O了。”
听见有吃的,余松年那自然不会拒绝,声音甚至顿时就愉悦起来。
余欢从电话的这一端,都感受到了小老弟对游戏的专注,打电话都有些应接不暇的样子。
知趣地没再多逼逼,直接挂断通话。
谢苟华在一旁竖起耳朵,勉力分辨听筒模式的微弱声音,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
看到余欢从耳际放下手机,他忙不迭摆摆手,吱声说:“欢儿,你别乱讲话,我可不敢让他陪!”
听到这话,余欢忍不住笑出声来,却也没糗事重提揭他的短,给他留点面子。
闲聊着,吃完甜如蜜糖的石榴。
其间,谢苟华抽了三根烟。
两人随即去练歌房,缓步将衣柜及上面的顶柜,依次挪到客卧,和书桌并排放置着。
余欢拍拍手,后退一步,端详后满意地点点头。
摆放得正正好好,一点都不违和。
谢苟华环顾四周,注意到一旁竟然还有扇防盗门,顿时好奇地问道:“欢儿,你丈母娘这单位房,还带后门的?”
“外面是一个露台。”余欢直接上前几步,拧开防盗门,探手摁下电灯开关。
空气对流,凛冽的寒风,伴随着开门的瞬间扑面而来。
余欢侧身让开,好使谢苟华能够看清外面的露台。
谢苟华站在门口,目光穿过阳光棚,落在了底下的长椅和郁郁葱葱的绿植上,嘴里不禁慨叹一声:“这也太巴适了。”
寒风中,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连忙紧紧裹住身上的冲锋夹克。
“还行吧。”余欢嘴角噙着微笑。
谢苟华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