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虽然在外面时表示只喝半杯,可一看到这么点大的杯子,便不再提。
老爷子夹起一只蒸蛋饺放入自己的碗中,和蔼地说道:“在农村没有太多讲究。许老弟,小林,你们就按照自己的口味随意夹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
话音落下。
老林一边动着筷子夹菜,一边笑容满面地回应:“来到亲家家里,我当然不会客气。”
“余老哥放心,熟不拘礼。”许社长也微微颔首,信手接过余欢递来的酒杯。
吴老师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这辈分,可真是够乱的。”
她回想起适才他们谦让座位时,可是听见老林,还称呼许社长为‘许哥’。
“我们这是各论各的,不拘小节。”
老爷子乐呵呵地接过话茬,然后推荐道:
“这甲鱼你们一定要好好尝尝,是我去我家老二那边遛弯,在路上捡到的野生甲鱼。”
“走在路上还能捡到野生甲鱼?”老林有些惊讶。
老爷子将嘴里的食物咽下,笑着说:
“水泥路两边都是稻田和鱼塘,还有水渠,有甲鱼也不奇怪。不过它能爬到路上来让我捡到,确实是我运气好。”
他夹了一块甲鱼放入碗中,紧接着继续说:“这只甲鱼不大,才一斤七两,一开始隔得远了,慢悠悠在地上爬,我还以为是一只被风吹的塑料袋。我都从它身边走过了,才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回头一看,一动不动竟然是只王八,我一转身,一迈步,它就开始跑,它跑我当然也跑,直接上去就一脚踩住逮到!”
老爷子话音落下,众人不禁轻笑。
“这里的甲鱼很多吗?”许社长好奇地问道。
老爷子摇了摇头:“甲鱼早年可以用泛滥来形容,现在却是不多了,我以前还捡到过一只五斤多重的大甲鱼呢,你说稀不稀罕?”
“我爸这话一点都不假,早年甲鱼在小河小渠里到处都是。”老余微微起身,将余欢斟满的酒杯,一个个递送到位。
许社长夹起一块甲鱼裙边品尝了一口,点了点头说:“嗯,确实很鲜美。过去甲鱼泛滥,也没什么人吃。现在嘛,河里鱼虾都少了。”
余欢给长辈倒完酒,也赶忙坐下拿起筷子开吃。
夹了一筷子牛肚丝放在碗里,同时接话道:“现在河流污染严重,还大量使用农药化肥,青蛙都叫得没有那么密集了,稀稀疏疏的,环境那肯定比不上以前。”
话音落下。
众人深以为然。
老爷子小酌了两杯,作为领衔,主要率领老余,跟许社长和老林吹天侃地。
他们从奇闻趣事聊到天南海北,再谈及国内外的时事新闻,最后话题自然而然地落到儿女和孙子孙女身上。
此时,吴老师和大伯母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讨论。
伱一言我一语,气氛很热烈。
在勉励完余欢要和林有容抓紧生娃之后,余澄澄敏锐地察觉到话题即将转向自己。
全程默不作声猛猛干菜的她,迅速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端起罐装的椰树椰汁一饮而尽,然后以没睡好需要回去补觉为由,机智地撤离了现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余欢埋头干饭完毕,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属实被长辈策得有些晕头转向。
为了三分清净,开始帮忙收拾碗筷,端到后院的厨房。
刚刚将手中的碗筷放在不锈钢水槽里,一回头就看见满面通红的老余跟了过来。
老余在他面前站定,唇齿开合间喷出浓郁的酒气:“欢欢,我问你啊,那摩托车具体是什么情况?”
被酒气喷了一脸,余欢屏住呼吸,等待他说完。
然后适才解释道:“那是容容的车,城区禁摩后放好几年没动,我就让松年托运到了县里。我打算给它换个电瓶并做个保养,以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