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社长摘下遮阳帽,放在一边。
余欢听着他们的对话,稍微减缓了车速:“那我开慢点,路边看到包子铺就停下来。”
他话音一顿,紧接着又问道:“许伯伯,陈哥在忙什么呢?”
“他呀。”许社长笑着回答:“跟我崽旅游过二人世界去了。”
在星城,‘崽’这個亲属称谓词使用频率极高,既可以指儿子,也可以指女儿。
余欢闻声了然地微微颔首:“那难怪这次陈哥不去钓鱼。”
一直专注地看着窗外的老林,突然开口说:“小余,慢点,前面就有个早餐店。”
“好。”
余欢当即往右打方向盘,驱动小宝马驶向路沿。
老林右手抚上安全带插扣,问道:“小余你要吃什么?我下去买。”
“我要两个大肉包。”
余欢不假思索地开口,想想又补充说:
“爸,水就先别买了。钓鱼的地方车进不去,我们还得走十几二十分钟。等会我堂妹骑电动车送我爷爷来的时候,我让她带过来。
闻听此言,老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好。”
清晨的街道还非常宁静,大部分店铺都未开门,有些萧瑟之感。
零星的几家早餐店灯火通明,包子铺前,两大叠蒸笼冒着袅袅热气。
余欢透过副驾驶座的车窗,看了在买早餐的老林的背影一眼。
随即自扶手箱拿起手机,给余澄澄发了条消息:
‘送老头来钓鱼的时候,顺便买五大瓶矿泉水,1.5升的那种,再随便搞点水果。’
‘松年家里的椪柑怎么样?’余澄澄瞬间回复。
‘可。’余欢敲出一字发送,想了想又补充:‘你跟老头现在可以出发了。’
‘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手里刚好提着一小袋椪柑,等会经过小卖铺再买水。’
“彳亍。”
漂浮在天际的云层,渐渐被曙光所点亮。
朝阳不经意间喷薄而出,霞光似火,将半片天空烧得火红。
时间虽早,但捞刀河大回弯的入口小路旁,却已经停靠着三三两两的车辆。
这些都是过来赶早口的。
瘾大的钓鱼佬,甚至凌晨四五点钟就要到钓点打窝,在夏天,这个时间更要提前一个钟。
余欢随意把小宝马歪到马路一边,车身的一半都压在了野草地上。
熄火之后,他随手拎起扶手箱上还未开启的塑料袋,里面装着老林给他买的早餐。
不只有两个大肉包,还有一个鸡蛋,一盒牛奶。
三个人接连下车,悠然地走到车尾。
余欢呼吸着无比清新的空气,捧着塑料袋,一大口咬下二分之一肉包,一手端着牛奶啜饮着。
许社长扶了扶头上的遮阳帽,带着笑意的目光在翁婿两人身上打了个来回:“你们这是真不怕晒黑啊。”
“偶尔钓一次鱼,而且冬天太阳也不大,我稍微晒黑一点没事,倒显得人健康些。”
老林边说着边打开后备箱,拉开渔具包的拉链,从中取出一个装着长方形事物的红色塑料袋,随手搁一边。
随即,他将自己和许社长的渔具包,搬出后备箱,依次放置在地上。
一旁余欢囫囵咽下嘴里的包子:“爸,副驾驶座前面的储物箱里有帽子和墨镜,你要戴吗?”
“我不用。”老林稍微停顿一下,打趣说:“你倒是需要戴一下,免得有容知道我把你叫出来钓鱼,晒得乌漆嘛黑的,来埋怨我。”
“这倒不至于。”
余欢忍俊不禁一笑,嘴里嘬着吸管,将剩下的小半盒牛奶饮尽,舒了口气继续说:
“我也不太习惯戴帽子。”
“小余啊,你个年轻小伙子,形象最重要,晒黑了很难白回来。”许社长揶揄着,弯腰提起渔具包。
“车上是顶鸭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