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不是你的。你砸店属于故意损害他人财物罪,打人涉嫌故意伤害罪——”
听着余欢这一席话,杨胖子声色俱厉的脸一滞。
余欢一拍额头,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说:“哦,搞错了,你这属于聚众打砸他人财物、聚众故意打人,影响极其恶劣,严重破坏了社会秩序。两罪并罚,你还想上法院告我?等着坐牢吧你!”
这番话让杨胖子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呐呐不言。
他的三个伙计也是脸色一滞,热血上头,群情激奋过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杨胖子转过头,带着一丝侥幸问赵警官:“事情真有这么严重吗?”
已经了解案发起因和危害程度的赵警官,垂在身侧的右手微微颤抖,只觉自己掌心黏黏糊糊的……
他根本不接杨胖子的话茬,只是转过头,对旁边的年轻警员说:“叫辆车过来,把这些人都先带回去。”
意味不言而喻,已经不是简单的民事纠纷了。
一个高高瘦瘦的伙计捂着肚子,模样十分痛苦,语气夸张地叫冤:“警官,他们用沾屎的拖把打人!还有,我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被那个大胖子给踢断了,疼死我了!”
“警官,他们四个人围攻我一个,先拿酒瓶子砸我的头,还对我拳打脚踢,我这才开始正当防卫的。”余松年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委委屈屈的神情:“我小舅子看到他们四个围攻我,才从卫生间拿拖把出来帮忙!”
徐倩听到这话,在赵警官锐利的目光下,肯定的重重点了点头。
这时,另一个捂着胳膊的伙计疼得额头直冒冷汗,脸色苍白如纸,他颤抖着声音说:“警官!我的胳膊好像被这个大胖子打骨折了,现在一点知觉都没有。”
赵警官语气沉稳地询问:“用什么打的?”
这伙计一愣,支吾着没有立刻回答。
余松年急忙说:“我什么也没有拿,赤手空拳,就我小舅子拿了搞卫生的拖把!他们可是又拿酒瓶子又抡凳子,差点没把我打死。警官叔叔,我相信您一定会主持公道,既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杨胖子一步上前,张开嘴巴:“你——”
话音刚刚起了头。
余欢站出来,义愤填膺地扬起下巴尖,铿锵有力,抑扬顿挫地说:“你们明明先动手围殴却说自己是受害者,你们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赵警官完全没有被这些人的情绪所左右,皱了皱眉头,沉稳地说:“好了,都别吵了。有什么事情到局子里再说。”
“徐辉。”余欢倏忽开口。
“在,欢哥。”徐辉立刻回应。
余欢摆了摆脑袋示意:“先带赵警官去卫生间洗个手。”
“好的。”徐辉忙不迭点头。
掌心摸了屎的赵警官瞥一眼杨胖子和他三个同伙身上的污渍,顿时又皱了皱眉:“你们都去清理一下,别把我们的警车弄脏了。”
杨胖子有苦说不出地跟在赵警官后面,脸上是既无奈又苦涩,和他的几个伙计一起走向卫生间。
余欢看着他们的背影,然后慢慢走到余松年面前。
他稍微挪动了一下步伐,歪着脑袋,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有帽檐的遮掩,眸子在眼眶中划了一个半弧,落在右下角的地面。
同时,嘴里轻声问道:“松年,你的脑袋没事吧?要不要紧?”
余松年捂着受伤的脑袋,听到余欢的话后,嘴唇翕动了一下,顿时会意。
他突然身体一晃,声音虚弱地说:“欢哥,我好晕,眼前一片发黑。”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往身后的徐倩倒去。
徐倩早就注意到余欢的暗示,赶忙扶住余松年的胳膊,但这只是徒劳。
余松年上半身含头,少说一百斤,沉重的身体完全搀扶不住。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