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你是有所不知,她属于是勾一勾手指,就把我追到了。”
“这倒是有点可能。”姨父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什么她追你,我看你们俩这属于是郎有情妾有意。”
余欢嘿嘿一笑,忽然转而问道:“姨父,外公最近怎么样了?”
窗外的小雨如细丝般密密地飘落,这些雨丝轻轻打在车窗上,汇聚成滴滴水珠缓缓滑落,留下一道道水痕。
雨刷在车窗上来回摆动着,发出有节奏的“唰唰”声。
“情况好转很多,现在已经能正常吃饭了。”
“那就好。”余欢颔首。
三言两句交谈着。
不多时,余欢便看到‘金轩鲁菜馆’的霓虹横招。
这家餐馆占地两层,从外立面看,装潢考究,总体还算比较高端,就是不知道内里怎么样。
跟随着前方的古斯特,缓缓经过收费岗亭,驶入了宽敞的露天停车场。
罗瑞阳和老戴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后面跟随的小宝马,在饭店的旋转门前稍作等待。
余欢举起雨伞,和姨父紧挨着挤在伞下,施施然走上台阶。
至屋檐下,余欢停下脚步,细心地收拢起雨伞,姨父则脚步不停和老朋友汇合。
老戴从兜里掏出一包软中华散烟,最后递向了拎着雨伞的余欢。
尽管余欢之前说过了不抽,但老戴也是发烟不落人。
余欢一番婉拒后。
罗瑞阳这土大款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个威图手机,他嘴里叼着尚未点燃的香烟,接了一個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的消息显然令他感到不悦,圆润的脸庞瞬间笼罩上一层阴云:“什么,我的包厢被别人用了?你他妈现在才说!”
沉吟片刻后,他继续开口:“我就中意这个泰山风光的包厢,你看我像是喜欢上孔子学堂的人吗?能不能解决?我就在外面抽支烟,你立刻让他们滚蛋!”
话音落下。
罗瑞阳一脸愠色将手机塞回上衣口袋。
老戴几步凑上前去询问:“老罗,发生什么事了?”
罗瑞阳强压着怒火,解释说:“我下午就已经提前打招呼说晚上要用这个包厢,结果却被人给占了。这饭店经理跟我说,对方来得很早,只是讲简单吃个饭就走,结果却喝酒喝到了现在。”
“多大的事,我们换个地方吃就是了。”姨父撇头看了看对面的一家巴渝火锅店,手指轻抚着下巴:“不如吃顿火锅?话说当年我们年轻时候,在帝都两天三顿羊肉小火锅的日子,还真是让人有点怀念。”
作为老帝都人,老戴含笑纠正:“帝都火锅和巴渝火锅可不一样。”
“帝都火锅比较地道?”姨父打趣。
余欢同时接了一句嘴:“点个清汤就一样了。”
听到他们这番话,罗瑞阳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了些许。
他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用宽厚的手掌挡住风,点燃了嘴上的香烟,深吸一口后,吐出一串随微风飘散的烟雾:
“是你们自己大餐不吃,非要吃火锅的啊,到时候可别说我招待不周。”
“走走走,吃火锅去。”老戴带头迈出步伐。
“你等会!”罗瑞阳促然开口,然后眯着眼睛笑说:“等我抽完这根烟再去也不迟。”
“嗐!”姨父登时上前架住他一边的胳膊:“我反正是等不了一点,早就饿了。”
老戴见状也旋即回过头。
两人一左一右,架住罗瑞阳下台阶,走入朦胧细雨中。
余欢哭笑不得地又解开雨伞,打着伞跟在他们身后,从人行横道线过马路。
直到行至巴渝火锅店门前,两人适才松开罗瑞阳的胳膊。
到了这个地界,姨父打趣说:“老罗啊,你现在五十多岁的人了,脾气还是那么爆?要是别人不肯走,你是不是还要上去干架啊?”
“如今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