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起那条鲶鱼的时候,它的尾巴还拖在地上,比人都长。那个嘴大得吓人,感觉能吃小孩似的。说实话,当时我都被吓哭了。”
这诙谐的口吻,使得老林和老许哈哈一笑。
老林悠闲地用盖碗泡着茶,茶香四溢。
老许笑着称赞说:“你爷爷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四十年的教龄,我听你岳父说他还是校长。不过话说回来,捞刀河的鲫鱼也确实是美味。前天我们拿回去做火锅,那肉质紧实鲜嫩,炖煮了很长时间都不会烂。”
余欢好奇地探询:“许伯伯,那么多鲫鱼,你们拿回去是怎么处理的?”
老许说:“亲戚朋友这一家送几斤,那一家送几斤,我们吃了两天鲫鱼,真吃不厌,现在家里的水桶还养了六条大的。”
余欢端起品茗杯,轻轻抿了一口茶,听后笑着点了点头。
老许轻轻叹了口气,略带遗憾地说:“可惜啊,我家里没有腌制鱼的条件,否则用盐腌起来做成风吹鱼,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老林闻言接过话茬,神色流露出一丝悠然自得:“昨天晚上,小余就给我送了二十来斤风吹鱼,里面的鲫鱼个头都不小。”
“那都是我爷爷钓的野生鱼,”余欢补充说,“在乡下风大太阳也大,所以腌出来的鱼特别好吃。”
他的话音刚落,就得到了老林的赞同:“确实,这风吹鱼闻着一点腥味或臭味都没有。”话音顿了顿,然后微微转头对老许说:“许哥,我明天给你带几斤风干鱼尝尝?”
老许调侃说:“好啊!那你可别尽挑些小的给我,一定要给我挑大的!”
老林哈哈大笑起来:“你放心吧许哥,女婿送的鱼,我肯定得把最大的留给自己吃!”
这番话引得老许和余欢都忍俊不禁。
老许抚了抚茶桌,忽然话锋一转,对老林打趣说:“小林啊,听说过几天你的办公室要搬到十一楼去了。这张实木茶桌可不好搬走吧?”
老林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到时候叫几个年轻人竖着抬上电梯就行了。”
“算我一个!”余欢忙不迭举了举手表态。
老林乔迁,他怎么也得出一份力。
“你脚伤未愈,搬东西就免了,不过你可得来给我打扫打扫卫生。”对于这半个儿,老林自然是毫不客气使唤。
余欢点头如捣蒜:“好嘞!”
三人谈笑间。
老许扭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到饭点了。他施施然起身,对老林和余欢说:“正好小余也来了,我请你们翁婿两个去食堂吃饭。”
听见这话,老林立时把盖碗里的茶叶倒进垃圾桶里:“那感情好!我跟小余今天就跟许社长吃顿好的,却之不恭了啊!”
闻言余欢笑着帮忙收拾了一下茶桌。
随后,三人一同走下楼梯。
沿途不断有人打招呼,在此起彼伏的“社长好”、“林主任好”中,余欢默默地走在最后面。
当余欢迈入宽敞明亮的用餐大厅时,突如其来的“余哥好”让他微微一愣。
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许斐、陈希和王智三人正坐一桌,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显然,这三位是准备吃饱了好干活,加班加点赶制部门短片的策划方案。
余欢迈着的步履一止,转过身,几步走到三人面前,关切地说:“今天就辛苦你们了。”
放眼整个江南早报来说,加班完全是属于常态,是家常便饭,他们并非纯新人,早已在其它部门经历过无数次的加班洗礼。
在新媒体部门,这偶然的一次加班,简直是毛毛雨。
许斐正夹着一筷子番茄炒蛋送进嘴里,听到余欢的话后,连忙摇头说:“余哥,不辛苦!”
王智挤眉弄眼地打趣说:“余哥余哥,你跟报社两位最大的老总一起吃饭呐?这待遇可不一般哦!”
余欢面不改色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