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倾,低下头,两眼越过老爷子与买标哥对视。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下扫视了买标哥一眼,然后啧啧地轻轻摇了摇头。
这轻蔑的眼神顿时让买标哥脸上的横肉涨得通红,心里是九分尴尬和一分不敢发泄出来的愤怒。
这年头能拿五十多万出来购置座驾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贵,腰间有货。而他自己却只是打肿脸充胖子。
烈女怕缠郎,原本还想着对谭溪死缠烂打以赢得芳心,但现在看来,难怪谭溪对他不屑一顾。
买标哥看着白色宝马三系的车尾,心里充满了挫败感,讪讪地发动汽车,也掉了个头离去。
余欢驱车开出一段距离后,老爷子转头看这位孙子的神态,就跟地铁老爷爷看手机一样。
他自己却是开口问了一句:“你那是什么表情?”
听见这话,浑然没有注意到一场交锋过去的吴老师,连忙自窗外回过头来,透过后视镜看了看余欢。
什么表情?
笑得很开心啊!
老爷子又追问一句:“还有啊,那个年轻人一开始看你的样子就有点不对劲。你跟这个年轻人没什么矛盾吧?”
“这是老谭侄女的相亲对象,对谭溪有点单相思的意思,我跟谭溪写礼簿收礼金坐一桌,他看起来是有点意见,不过我们之间倒是没什么矛盾。”余欢如此点评:“完全属于是他自己心眼小。”
闻言,老爷子一脸轻松惬意的批评教育:“出门在外跟人打交道,如果不是什么原则问题,就没比较争高低,分对错,一点小事情,礼让三分又何妨——”
余欢把着方向盘,老神在在地笑说:“我这个不叫争对错,叫腹黑!你看,明明什么话都没跟他讲,但他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