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去换上了老余的拖鞋,回来时将鸿星尔克黑色板鞋放在水龙头的边上,旋即开始刷牙。
牙膏泡沫带着清新的绿茶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让他感觉精神一振。
吴老师很快晒完了衣物,拿着一块湿毛巾走过来,在余欢浑身上下左擦擦右擦擦,将他身上的泥渍和灰尘擦掉。
“你昨天钓鱼又没换衣服,身上还有泥巴,邋里邋遢的怎么见世面?”
余欢仰头漱了几下口,吐掉口中的泡沫,站姿挺拔如松柏,任由吴老师为他擦拭着衣物。
随口问道:“老头子呢?”
“我怎么知道?”吴老师没好气地开口,“他闲不住的,又出去溜达了吧。”
余欢微微一笑,提议说:“那我等下打电话给他,一起去吃席。”
“伱一個人去做代表就好了。”毕竟只是朋友关系,吴老师摆摆手,“我和你爷爷就在家吃。”
“做什么代表?我是去写礼簿的!一辆车过去几分钟就到了,又不要你们走路!”
吴老师沉吟片刻,微微点头:“嗯,也行。”
余欢刷完牙后洗完脸,一身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坐在后院的小板凳上。
此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老神在在晒了一会太阳,顺便给余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叫他回来,开车一起去吃席。
盖因时候已经不晚,所以吴老师只下了半碗面条,上面还盖了一个荷包蛋端给他。
余欢就跟大老爷似得,接着吴老师伺候过来的筷子,说了一句“谢谢妈”,随即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面条爽滑可口,荷包蛋鲜嫩多汁,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因为量少,五脏庙满足不了一点。
少顷老爷子回来,余欢穿上被吴老师刷洗干净的板鞋,三人规整一番,旋即坐上宝马出发。
老爷子坐在副驾驶座上,左摸摸右瞧瞧:“我听人说有容这车得五十多万呐?”
得。
这才过一晚,消息就已经传开来。
“这款车型最便宜的也要三十多万,她这辆车的配置具体多少钱,那我就不知道了。”余欢把着方向盘,车速开到五十码,注意力大部分放在路沿,别等下有人不看路就直接蹿出来。
坐在后排的吴老师插话:“耀文说这车得要五十多万。”
余欢点了点头:“那应该差不多,耀文是专业的,他懂车。”
余耀文在星城县的丰田4S店做汽车销售,对汽车的价格和配置自然了如指掌,比较懂行。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身上,温暖而舒适。
风驰电擎,余欢很快便驱车抵达镇上最大的酒店。
此时才十点多,宾客尚未大量到来,道路两边的停车位还很空旷。
随意在酒店前停稳后,三人一起下车。
就在余欢刚刚关上车门的瞬间,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没有备注的本地号码。
他按下接听键等待三息,听筒里传来老谭的声音:
“喂,小余啊,你来镇上大酒店了没有?”
听见这话。
余欢转头看着酒店前面的红地毯,以及高大的充气拱门,上面有恭贺新婚志喜的字样。
这样的排场在村镇的婚礼中并不常见,一般都是在家里举办,自己请车队,请村宴厨师和婚礼司仪。
“谭伯伯,我们已经在门口了。”余欢说。
“那好,我这就出来接你。”
老谭话音刚刚落下,余欢举在耳际的手机,便非常干脆地响起“嘟嘟嘟”的忙音。
余老爷子望着眼前的喜庆场景,倏忽对余欢说了一句:“你跟有容什么时候办婚礼,正式把她娶进家门啊?”
“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计划。”余欢面色如常:“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部门刚刚建立,我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