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巴,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被吴老师这么一踹,老余一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即便被酒精麻痹了大脑,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有点多。
他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余欢。
余欢正扒了一口米饭送进嘴里,点点头,准备用上老一套说辞,含糊地开口:“她在传媒公司上班……”
话音刚一起头。
堂屋里,倏忽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余老师!余老师在家吗?”
老余连忙昂起头应声:“在呢,我在后面吃饭!”
一个瘦削的男人,闻声缓步穿过堂屋,走进后院。
他的眼睛在四周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旁边一间配房里的光亮上。
连忙迈步而入。
看到里面正在吃饭,脸上的少许皱纹舒展开来,露出亲切的笑容。
热情地向老余打了个招呼:“余老师,吃着呢!”
老余扒拉完碗里的香菜,嘴里还在嚼着,忙不迭站起来绕过餐桌走到门边,给他散烟:“谭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摸约五十来岁的瘦削男人接过香烟,夹在右耳朵上,向老余说明了来意,“余老师你也知道,我儿子明天结婚,要在镇上摆酒席,本来要请他表舅写礼簿,结果他表舅肾结石犯了要住院,家里就没有其他亲戚写字好看的,所以想请你救救急。”
老余作为语文老教师,在镇上是远近闻名的写礼簿好手。不相熟的人请他去写礼簿的都有,更何况老余还叫这个人作‘谭哥’。
不是村里的,就是隔壁村的,显然两人关系不错。
余欢在一旁听着,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自顾自地干饭。
老谭一边说话,一边在兜里掏着,视线倏地瞅了瞅正在闷头干饭的余欢,夸赞说:“你儿子回来了啊?哟,小伙子越来越帅了!”
他认识余欢,余欢不认识他,这很正常。
因为余欢过去出门在外,大多看着地面走路,很少抬眼看人。
“是的。”
老余笑眯眯地摁了摁打火机,点燃嘴里叼着的香烟。
一句话交谈下来,老谭从兜里掏出了两包和气生财香烟,递给老余:“余老师啊,那就麻烦你了。”
见状,老余却没有立即接过老谭递来的烟。
他沉吟了一下,说:“我带的这一届学生高三了,现在正是期末,我明天上午正要给他们补课……”
他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正在闷头干饭的余欢,然后提出了一个建议:“这样吧,谭哥,让我儿子去写,也是一样的。”
搁以往,老余是绝对不会开这个口的。
余欢这孩子性格内向,让他去写礼簿这种需要抛头露面的事情,简直是想都不敢想。不过现在谈个恋爱,简直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整个人都变得自信开朗了许多。
听见老余的提议,老谭有些迟疑地打量着余欢那张年纪轻轻的帅脸,心里有些犯嘀咕。
有些迟疑地说:“你崽写得好吗?”
老余笑了笑,自信地说:“他的字写得不比我差,我崽怎么说也是中文系的大学生,毕业后还在报社上班,你说他能不能写好?”
余欢听到这里,不禁挠了挠头,暗忖这两个人怎么回事,都不问他答不答应的?
不过稍许一斟酌。
姓谭?
余欢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伯伯啊,你儿子不会是叫谭志远吧?”
老谭一愣:“伱们认识?”
余欢顿时一笑,也没有否认。
他吃饱饱后,放下筷子,也不自谦地说:“伯伯,你放心吧,我写礼簿肯定没问题的。”
老谭看着他一脸自信的样子,忙不迭把和气生财香烟往老余兜里塞,嘴里说:“小余,那就麻烦你了啊。”
一开始就是拿给老余的,总不能听见要换人了,又收回来,给他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