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区可以野钓的地方,拢共来说分为一大江两大河。
市区江里的鱼有煤油味,浏渭河有许多工厂排污,水质更差,而捞刀河水质就干净许多了。
所以市区经常有很多人开车过来野钓。
传说三国时关羽曾在此落刀,最终被部将周仓从河里打捞起来,因此得名。
捞刀河的河鲜,搞上来就能放心带回家吃。
鱼是变温动物,在冬季一般待在水温比较稳定的深水区,活跃性较差,会选择潺湲处歇息停留。
这个大回弯水流缓慢,容易滋生水草,易留存鱼类食物。同时地势避风,气温相对稳定,特别在冬季,可谓聚鱼宝地。
老话讲钓鱼钓河弯,一钓一整天。
这都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个钓鱼圣地,远远不像十年后那么摩肩擦踵。
地广人稀,空气新鲜,心情大好的余欢意外地看到老许,稍微压制住了自己的惊讶。
少许转过头,对老爷子笑说:“我看到我们报社的大领导了。”
“什么领导?”老爷子有些好奇。
“社长!”
听见这话,老爷子顺着余欢定格在不远处的视线,瞄过去瞅了瞅。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悠闲地坐在小马扎上,手中还握着钓竿,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余老爷子顿时一推余欢的肩膀:“这么大的领导,那你怎么也得上去打声招呼啊。”
以他对这孙子的了解,哪里都好,就是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出门在外,不太愿意主动和人交流。
“那是当然。”余欢点点头,和老爷子踩着松软的泥地踱步上前。
他站在老许身后,微笑着喊了一声:“许伯伯!”
闻言,老爷子不禁挑了挑沾染些许白霜的眉毛。
这称呼亲近!
岸边小马扎上的老许,原本专注地盯着河面上的浮漂,听到声音带着疑惑回过头来瞧了瞧,发现两个人高马大的人影正杵在他身后。
一个老的。
一个年轻的。
闻声把视线投在年轻人的脸上,老许登时惊诧地说:“哟,余欢!这倒是巧了。”
余欢微微一笑,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波光粼粼的河面。
突然他眼神一凝,急忙提醒道:“许伯伯,有口,黑漂了!”
闻言老许瞬间回过神来,他忙不迭地提了一下竿,竿稍剧烈抖动,显然是中鱼了。
这鱼挣扎的力道,让老许心中一喜。
眼瞅着五米四的鱼竿大弯弓,老许连忙起身,开始遛鱼。
一旁的老爷子见状啧啧称赞:“看样子这鱼可不小啊!”
“听说这里现在主要出大阪鲫。”老许游刃有余,回头笑了笑。
当老许动作娴熟地将鱼嘴提出水面,好使大阪鲫呛水缺氧,窥一斑而知全豹,老爷子惊呼一声:“嚯!这大阪鲫只怕要上两斤了。”
他这辈子,什么鱼没见过?什么鱼没吃过?
余欢眼见老爷子这大呼小叫的样子,让老许脸上越发的愉悦,便知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他瞥了一眼老许脚下的抄网,正打算上前为大领导抄鱼,却不料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抢先一步。
这年轻人文质彬彬,先是蹲身放下手里的路亚竿,然后弯腰拿起抄网,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差不多两个小时了,总算是上鱼了。”
“钓鱼要有耐心。”老许老神在在,脸上笑容满溢。
年轻人小心翼翼地取钩。
余老爷子伸着脖子瞧了一眼,鱼钩正中大阪鲫上唇,顿时说道:“老弟不错嘛,还是正口。”
闻听此言,一边的余欢,强行抑制住扶额的冲动。
他喊许伯伯。
余老爷子喊老弟。
这辈分不就乱了吗?
不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