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啊!要捏脚的话,我不会去足疗吗?”
“什么!”林有容一脸惊诧地抬头,清丽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余欢,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你还去过足疗?”
余欢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他瘫回木沙发,镇定地纠正她:“我说的是,要捏脚的话,我不会去足疗店吗?别误会我的意思。”
林有容立时探手伸进桶里,掐着他的脚脖子肉拧了拧,连声问:“那你那到底有没有去过足疗店!?”
这个部位拧起来没有什么痛感。
余欢依旧稳如老狗。
“没有没有!”他脑袋摇得就跟拨浪鼓一样,矢口否认:“我发誓!这辈子真没有去过!”
林有容一脸狐疑地看着余欢,似乎对他的话还有些半信半疑。
“姑且就先相信你。”
说着她松开手,柔嫩的指尖往下探去,掌心在余欢的脚背上轻轻地压了压。
余欢顿时条件反射般地双膝微动,双脚也随之轻轻动弹。
在“哗哗”的水声中,他忙不迭地坐直身体,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还真捏啊?
颇有些口是心非地说:“容容,我都说了没有生气!还有,怎么能让你给我捏脚呢!”
林有容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生涩地按压了几下余欢的左脚趾头,力度十分不均匀,但脸上的表情却很认真。
她一边按着,一边俏皮地说:“我也没有给我爸妈捏过脚呢,这样我们就扯平啦~”
闻着淡淡的艾草味,余欢感受着林有容的指尖在他的脚上轻轻滑过。
尽管林有容有很认真在揉揉捏捏,但余欢感觉,真的跟足部按摩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心理上舒服了。
烛火跳跃间,照亮了她绯红的脸,她微微低垂着眼眸,仿佛含着一汪春水,清澈而明亮。
察觉到余欢的视线,偷偷瞥他一眼,又迅速看向桶里,眼神变得很躲闪。
明显她非常羞赧,非常难为情的样子。
余欢少许弯腰,伸出手掌,轻轻一握,抓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
那细腻柔软的触感使他不忍释手,他温柔地说:“好了好了,我现在左脚不痛了,你再捏的话,我汗都要出来了。”
“哦。”林有容低垂着下巴尖,应了一声。
她不再说话,两手在桶里拨弄着水花,仿佛在掩饰自己的羞赧。
余欢从端坐状态再次瘫进了沙发里。
岁月静好。
余欢泡脚。
林有容玩着温热的艾叶水,蓦地开口说:“你的脚趾甲要剪了哦。”
余欢笑了笑,得寸进尺:“那你要给我剪脚趾甲吗?电视柜第一个抽屉里面就有指甲钳——期待!”
闻言,林有容横了他一眼,娇嗔道:“我都没给我爸妈剪过指甲,先说好,你要怎么回报我?”
余欢思索片刻,试探着说:“那我请你宵夜,我看你晚上都没有吃什么,咱们整一顿好的呗?”他以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宵夜?你以为我是谁!”林有容顿时重重捏了一把他的脚脖子肉,嗔怪地说完,在起身时却又柔和地补充一句:“明天你送我去机场就好~”
余欢挠了挠头,作为老油条,表示有被撩到。
念头一转,忙不迭开口接过她前面的话茬:“容容,你可不是谁,你是我老婆!老婆帮老公剪指甲咋了?”
林有容听到这话,顿时回过头来,啐了他一口。
面目绯红,显然也有被撩到。
扳回一城的余欢稳如老狗,嘿嘿一笑。
他看着林有容微微蹲身,打开电视柜的抽屉,因为光线有些暗淡,应该是看不太清楚,她摸索一番这才找到了指甲钳。
余欢自觉地提起双腿,抄起茶几上的毛巾,擦干后踩在桶沿,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