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耳垂霎时从雪白变成红彤彤的,这姑娘,莫不成已经预料到他的下一步动作了?
这都没亲呢。
怎么害羞起来了!
不过温香软玉在怀,余欢心理上便已十分知足。
此际江对岸的滨江新城还是一片荒芜,未有十年后那般壮阔的灯光秀。
明月高悬,洒下柔和的银辉,为水波轻轻摇曳的江面,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一艘一艘的游轮来来往往。
两人吹着初冬微凉的晚风,喝着温热的奶茶,缄默之中,彼此之间的两颗心却贴得很近。
林有容横坐余欢的腿上,两手环着他的肩膀。
她在余欢身后的那条手臂,忽然不动声色收回来,轻轻地解下一边的挂耳绳。
余欢正一脸宁静,看着橘子洲尾的傅家洲,眼神缥缈。
她看着他的侧脸。
昂起下巴尖,唇瓣微微张开,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蜻蜓点水般在余欢的脸颊掠过。
瞬息之间,又快速戴上口罩。
余欢一愣,只觉香风扑面,脸颊被秒亲了一下。
低下头时,唯见林有容这姑娘,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进入鸵鸟状态。
显然这就是她的极限了。
估计小心脏还扑通一顿乱跳。
呃。
这么快就又戴上了口罩。
怕他伸舌头就直说!
余欢得了便宜还卖乖,捂着脸,表情委屈地说:“你干嘛偷亲我?”
却也只是表情委屈。
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在调侃林有容,眼中的笑意,更是透露出他内心的喜悦。
听见这话,林有容脑袋愈加埋了埋,声若蚊蝇,支支吾吾地说:“唔~因为我觉得你认真看着江面的样子,很好看……”
当然林有容若是抬起头来,瞧见余欢捂脸委屈的表情,只会把他一顿锤。
余欢抿嘴微笑,慢慢抚着她的背,低下头,两人的脑袋,隔着一层帽子相贴厮磨。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林有容的心跳狂飙加速,陷入她自己戏称的甲状腺有问题状态。
鼓足勇气说着说着。
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回应。
林有容蓦地挺直了腰板,虽然还是没有抬起头来,但理直气壮强调:“怎么啦!我不能亲吗?”
余欢被她的反应逗得暗自笑出声来,一本正经:“能,你是我老婆嘛,当然能。”
遥远方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游轮发动机的轰鸣,随微风钻入耳朵里。
余欢忽然打趣说:“老婆老婆,我都给你亲了一下,要不要唱首歌来听听?”
“你想听什么?”林有容抬起头来。
余欢只见她脖颈间不知何时,悄然绽放出一抹绯红。
她的肌肤本就如雪般白皙,这绯红的出现,仿佛一抹晚霞落在那里,渐渐向上蔓延,染红了她的耳根。
余欢看着她微微低垂的眼眸,目光不与他交汇,而是微微侧向一旁,透露出一种羞涩和矜持交汇的色彩。
总之,让他心动不已。
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稍许思忖,反问了一句:“那你现在想唱什么嘛?”
林有容不答。
凉风习习。
余欢心中思忖一番,正当他准备开口说‘你不想唱也没事’的时候。
她忽然清了清嗓子,缓缓低吟,清唱出一首慢歌:“能够握紧的就别放了~能够拥抱的就别拉扯~时间着急的~冲刷着~剩下了什么~”
潮起潮落,江面上的水波轻轻荡漾着,每一次水波拍岸,都像是一次轻柔的敲击,在给她的歌声打拍子。
大自然的声音和林有容的吟唱一同入耳,显得无比的和谐悠远。
当听到‘能够拥抱的就别拉扯’,余欢不由自主向下伸手,环住她哪怕穿着层层衣物,依旧不盈一握的小蛮腰。
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