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
余欢在航站楼的出租车候客点,搭上车,便已经是接近晚上九点了。
一口甬城腔的司机大叔谈兴不高,这个短差拉得很勉强,估计嫌距离太近的缘故,不过已经夜深了,好歹没有拒载。
路上车辆稀疏。
走外环高速,不到十分钟便抵达虹泉路。
余欢下车以后走街串巷。
三五成群或两两结伴的棒子,交谈声很大,很聒噪,也使街道里显得热闹非凡。
毕竟是棒子的聚集地,少说有好几万。
逛了几分钟,余欢掏出手机给林有容打了一个电话。
“喂,讨债鬼?你哪位?”声线微哑的和煦女声传来,明显不是林有容。
“你是?”余欢反问。
那边“额”了一声,斟酌片刻:“余欢?”
“是我。”
余欢拉起了背后的兜帽。
沪上地处长江入海口,在冬天也是比较湿冷的。
寒风吹得使人抖擞,余欢站在路沿原地小跳着,活动起来,帮助身体产生热量。
“哦,我是素素的经纪人,你可以叫我茹姐。”恍然大悟的声音传来。
“茹姐好,她在干嘛呢?”
“素素在录歌,你是有急事吗,不急的话,我等下要她回电话给伱。”
“不急不急,是这样的,茹姐,你知不知道饿了么?”
声音很疑惑:“饿了么?”
“就是今年刚上线了一个点外卖送餐的手机软件,叫饿了么,我想点一些吃的给你们,麻烦你把地址告诉我一下!”
“还有这说法?”茹姐爽快地答应:“我没有她的手机密码,给你发不了信息,这样,我说你记一下。”
听完地址。
余欢再叙述了一遍。
“没有错!”
待得茹姐确认后,余欢连忙道了一句“谢谢”,随即挂断电话。
肯定不能跟茹姐说实话,万一她和林有容穿一条裤子,转头就告诉了林有容怎么办。
那样,就没有惊喜了!
并没有火急火燎地去找她。
而是买了两杯珍珠奶茶拎在手上,毕竟跟她的经纪人说了是送吃的,不能打马虎眼。
再去花店整了一支白玫瑰。
透明玻璃纸包裹着花朵和枝干,仿佛为这朵白玫瑰披上了一袭纱裙。
一条淡粉色的丝带挽成蝴蝶结,系着枝干部位。
“浪漫,浪漫!”余欢深深嗅了一口,将其揣进兜里。
重活前这个年纪的他,一副木讷而老实巴交的样子,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肯定没有这么敢想敢干的。
一手拎奶茶,一手举手机看地图,缓步走了将近十分钟,抵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看着有点年数的商务楼,看着不高,只有四层,瞅着下面都是些仓库物流。
抬眼在三楼外墙下,看到了过量音乐工作室的横招。
余欢三步并做二步,至电梯间摁亮上行键,顷刻便已经抵达了三楼。
出了电梯之后,唯见三楼被一分为二,一边是广告公司,一边是音乐工作室。
广告公司那边是透明的全景玻璃隔墙。
音乐工作室这边乃看不清人形的毛玻璃隔墙。
推开玻璃门扉后。
唯见前台坐着个**头的小姑娘,一手撑着下巴,睡眼惺忪打瞌睡。
余欢摘下兜帽走至近前粲然一笑:“请问茹姐在哪?”
“茹姐?”小姑娘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当她望见余欢那明朗的笑容,眼睛里霎时一亮,困意顿消。
登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放下手。
正襟危坐,思忖:“茹姐……哦!我知道是谁了!你是奶茶店的吗?”
眼眸亮晶晶地看他说着。
小姑娘伸出手,想接过奶茶。
“呃。”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