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抬头,浑浊的眼盯着他:“陛下当真不知么?”
景和帝心头微挑,他沉下脸喝道:“少故弄玄虚,快说!”
钟尚书眯着眼睛,景和帝越沉不住气,他就越平静。
能看到九五至尊的帝王在他面前低吼,一副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值了。
次啦!景和帝抽出尚方宝剑,锐利的剑片泛着利光,戳进钟尚书的胸膛一寸。
钟尚书闷哼声。
“说!”景和帝再次喝道。
钟尚书低低笑,继而放声大笑,他看着景和帝:“陛下,臣一直搞不明白一件事,为何你对林清禾如此信任。
她一介女流,就登上了我一辈子都没坐过的位置,公平吗?”
这是他心底一直压着不甘。
“还有郭文,明明犯了欺君之罪,不仅没被杀,还升官了,可不可笑?
老祖宗定下的规矩都被你破坏了,等你死后,有颜面去见先帝们吗?”钟尚书讥讽道。
说她俩,景和帝倒是逐渐静下来,他冷笑:“你不用在这儿挑拨离间朕与国师,先帝在位时,重用的宋白微也是女的,还因她早早丧命。
你还是死后跪在朕的父皇面前,磕头认错吧!”
钟尚书神色微变,他咬牙:“女子掌权,天下定乱!”
景和帝反驳:“能者居上,不分男女。”
钟尚书笑出声:“陛下以为国师当真无欲无求?民心所向才是王,你不如派人去民间打听打听,看看是你这个帝王更有民心,还是国师。”
景和帝眼眸闪过丝暗光,转瞬即逝:“国师乃神医,乃玄学天师,本就受百姓爱戴!”
“罢了,永远也叫不醒甘愿沉溺的人。”钟尚书嗤声,洒脱不已道,“要杀要剐随你便,总之你就信她吧,终有一天,你会后悔引狼入室。”
他看着景和帝的眼睛:“对了,你不是问我为何要倒戈恒王,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吗。
因为我直觉,你做不长皇帝,或许说你压根就不适合做这个位置,恒王比你更适合。”
钟尚书说的每一字一句都化作锐利的刀子戳进景和帝的心里,被刺激的,愤怒直冲大脑,他握紧宝剑,直接将利刃送了进去,
林清禾赶到看到的便是此幕。
鲜血从钟尚书胸口溅出来,洒了几滴在景和帝脸上,外边初升的朝阳,恰好落了一束光进大殿,显得他有些诡异。
他盯着林清禾,突然问道:“国师,你想过做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