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做出选择。
“让他等着!”
半刻钟不到,他起身穿衣。
何姨娘作势要起来,钟尚书摁住她的手,笑眯眯道:“好好歇着。”
“是,多谢老爷怜爱。”何姨娘露出娇意和感激,拉着他的手摩挲两下,“您见完客人……”
钟尚书很满意她,闻言哈哈大笑:“小浪蹄子,等我回来。”
何姨娘欣喜不已:“等您。”
钟尚书大步离开,在他出门的那刻,何姨娘神色瞬变冰冷:“来人,我要沐浴。”
林侍郎在正厅内静静等候,听到脚步声,他迅速起身,面带微笑。
随着钟尚书走近,他闻到一股脂粉味儿,瞬间明了自己为何要等待。
半刻钟不到,啧,不中用的老男人。
林侍郎在心中腹诽,面上却是恭敬无比的笑意:“尚书大人,夜里来叨扰您,是有件大事要与您说。”
钟尚书冷哼声,从软香被窝里钻出来,他是不悦的。
但考虑到林侍郎的特殊,他眼眸微闪,老神自在的喝口茶:“说。”
“恒王给我递信了,有一封是您的。”林侍郎低声道。
钟尚书喝茶的动作顿住,眉眼一跳,警惕的环顾四周,将茶杯放下,凑前道:“恒王如今在何处?”
林侍郎摇头:“下官也不知,可确认的是,恒王还活着。”
钟尚书眼神犀利的盯着他:“所以,本官为何要背着砍头的风险与恒王合作。”
林侍郎已经成了恒王在京城的眼线,钟尚书保他,也是想给自己找两条路,能进也能退。
老狐狸!林侍郎心底骂道,他将信推到钟尚书面前:“您先看看信。”
钟尚书半信半疑打开,神色从皱眉再到豁然,红光满面,难掩激动。
“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钟尚书道。
话音落下,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很微弱的声音。
两人神色大变。
“谁!”
钟尚书与林侍郎同时起身,急急往外走,府上的护卫反应迅速,将在外边的人逮着。
是个婢女。
“老爷,奴婢只是路过。”婢女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
林侍郎上前抬起她的下巴:“你听到了多少?”
婢女身子颤了又颤,疯狂摇头:“没!我什么也没听见。”
林侍郎回头与钟尚书对视,互相点头。
深夜,府中内院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开,一张破旧的草席将人一裹,拉出府扔入乱葬岗。
冬日,树木皆凋零下,钟府院内唯有一棵树绿叶茂盛。
林清禾的马车进城,恰好经过钟府时,她眉头一挑问红莲:“此处是哪里?”
红莲仔细一看:“尚书府,咱们正经过他后院处。”
“院中可否有树。”林清禾道。
“有一棵榕树。”红莲说完,又奇道,“少观主,尚书府有异常?可要下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