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城主府在聚拢了许多参与了选拔考试的学子。
前十名,会按照名次安排东潘地的官职,名次越前,官职越大。
榜首便是城主。
告示前围的水泄不通。
“第五!我第五名!”
“哈哈,我刚好在前十!”
有人欢喜有人失魂落魄。
“第一是谁?”在后边看热闹的人出声问道。
第一?众人朝下往上看,阮孤雁。
一片哗然!是他们所知的那个阮孤雁吗?
“国师出来了!”
随着此音落下,林清禾踏过门槛,立在府门口。
众人皆跪。
“见过国师大人。”
林清禾道:“诸位都起来吧,选拔考试结果已出,前十者明日即可来城主府报到。”
“是!”
前十者意气风发回应。
也有人在此刻提出质疑:“国师,您可知阮孤雁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她是榜首,她的品行也担不起城主之位!”
林清禾看向说话之人,是个看上去很儒雅的男子,她眉眼微挑:“哦?”
见林清禾有兴趣往下听,男子来了劲,他是个举人,在东潘地一家书院做夫子,大家都叫他曾夫子。
“国师,阮孤雁此女,原是阮家人。但她离经叛道,心狠手辣,对双亲兄长淡漠。
在大婚之夜更是逃婚,自立门户,让夫家均为笑柄。
这样不仁不义的女子,压根不配当城主!”曾夫子义愤填膺高呼。
周遭的百姓纷纷点头。
“是啊,阮孤雁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不配!”
“国师,她不配!”
林清禾默不作声。
底下的喧嚣也逐渐平息,居其二的顾溢之对林清禾的过往有所耳闻,他拉了拉曾夫子,提醒道:“夫子,咱们这位国师大人与侯府断亲了。”
曾夫子瞳孔猛地一缩,打了个寒战!
完了!他好像舞到正主面前了。
论离经叛道,林清禾是第一人。
林清禾倒是没动怒,她淡淡道:“阮孤雁配不配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诸位说了算,公道自在人心,能者居上。
事情如何,我会查明。”
说完,她转身进城主府。
“国师不会生气了吧。”府门口的百姓诚惶诚恐,都朝曾夫子投去责怪的眼神。
林清禾将东潘地从恒王手里夺回来,他们再也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更别提林清禾推出的政策,每一条都惠民。
此时他们才幡然醒悟,是啊!国师也是女子,她做的事比之前的男上位者还要好。
是男女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曾夫子面露讪讪,猫着腰偷偷走了。
城中一处偏僻的巷子。
“小姐,你是榜首!榜首!”年华二八的夏荷冲进屋里,向来稳重的她难得有如此露出激动难耐的神态。
朱红色的书桌前,坐着个身姿十分挺拔,正在练字的女子。
观其手,指节修长,纤细如玉,她正在练字,纸张上的字气势如虹,矫如惊龙,倒是不像女郎写出来的字迹。
她闻声神色也十分淡然,抬头冲夏荷笑了笑。
夏荷视线落在她脸上时,神色微顿,手微攥,鼻头涌现酸涩感。
“小姐,您的努力一切都没白费,苦尽甘来!”夏荷道。
女子淡笑,低头,恰好对上桌面上的铜镜,一张姣好的面庞,左边有道骇人的疤痕。
“荷儿,女子在这世道艰步难行,以我的容貌与过往,就算得了榜首也入不了仕。”阮孤雁挪开眼,轻声道。
夏荷眼眶逐渐泛红,忍不住哽咽道:“可是您的学识不输给此次参加考试的任何人,您是榜首啊!”
阮孤雁心底早就做好会落榜的准备,毕竟她是个女郎,名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