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陈皮朝莲娘扑去,拉扯着她的衣裳。
“不要!我有身子了!”莲娘无处可躲。
陈皮狞笑。
“出不出手。”就在孙不二问林清禾时,底下传来哐当声。
莲娘用凳子砸晕了陈皮。
动静惊动陈村长跟田氏,两人在门口喊道:“怎么了这是?”
“没事,不小心将凳子踢倒了。”莲娘忐忑又紧张的声音传出屋。
屋外没声。
林清禾见莲娘松了口气,正想下去。
吱呀。
门被打开。
田氏跟陈村长进屋,看到地上躺着的陈皮面色大变,看向莲娘的眼神目露凶光。
“爹,娘,他硬缠着我要,我实在躲不过,为了孩子所以就……”
莲娘急急解释,还没说完,陈皮站起来,神色疑惑:“爹,娘,你们这是?”
“儿啊,没事吧。”田氏上前心疼不已道,
陈皮摇头,感觉脸上有些黏糊,他抬手摸了把,一看是血,直接晕了过去。
阵阵惊呼,吵的林清禾耳朵有些疼,她将瓦片盖上:“走吧,去镇上客栈休息。”
孙不二道:“那这里怎么办?”
“不出三日,他们自会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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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有家静心客栈,小二正在打盹,迷迷糊糊间眼前晃了些影子,惊的他抬头。
林清禾放下几两银子:“住宿。”
“好勒,客官请上楼。”
孙不二跟玄之对视眼,她小声嘀咕:“都说清山观的人抠门,也不见得啊,悬壶妹妹如此大方,都没让咱们掏钱。”
林清禾要进屋时突然停下,转身看着两人。
“怎么了?”玄之问。
林清禾缓缓伸出手,淡淡一笑:“紫云观家大业大,我观比不了,刚才的房费还请两位道友给我。”
玄之笑点头,从兜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在她手心:“好,悬壶道友好好歇息。”
拿了钱,林清禾眼神亮起。
不愧是紫云观出来的大弟子,就是大方。
孙不二眼睁睁看着林清禾关门,还有些傻眼,夸赞早了。
玄之笑着拍了拍她:“赶紧休息,悬壶道友一己之力养活整个道观,省着点花也正常。”
孙不二进屋后有些饿,她让小二煮了点简单的面食,经过林清禾屋子时,她敲门。
“进。”
孙不二端着面食进去,不见林清禾人影。
往里走才发现她在泡澡。
一张美人面在雾气氤氲中若隐若现。
孙不二有些脸红,赶紧出去:“桌上有面,你洗完澡垫垫肚子。”
林清禾笑道好,泡在水中舒服的喟叹声,脑子里过滤近来发生的事,要解决的事。
明日就是会考日,郭文服下丹药后应当能顺利通过检查。
祝愿她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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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郭文辗转反侧睡不着,她手里捧着一个瓷瓶,又紧张又有些期待。
她生来就是女郎,是她娘生得第五个女儿,接生婆是她外祖母,说她娘生她时坏了根,以后都怀不上了。
所以她娘声称她是郎君,就连家中姐姐也深信不疑。
她识字读书颇有点天赋,全家都紧巴巴的挣钱供着她。
初时她也会想穿女郎的衣裙,涂口脂,偷偷在家中拿了姐姐的穿,却被娘发现。
打了个半死。
娘打完又抱着她哭说命苦。
她哭着说会好好做一个郎君。
随着年纪增长,她看到姐姐一个个都嫁出去,她们是夫家的人了。
被虐打,被欺负都要忍气吞声。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身为郎君的好处,她十七了。
若是是女郎身份,村里人都会耻笑她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而她现在是郎君示面,是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