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的年轻人,尤其是被姜大娘说的那位女郎,生得是真好看。
天上仙女莫过于如此吧。
平日就在家放牛的八岁周仪忍不住道:“姜婆婆莫要胡说。”
姜大娘闻言更加兴奋,眼周的纹皱成一团,张口就来:“果然是会勾人的狐媚子,连八岁孩童都被勾住呢。”
周仪面红耳赤急道:“胡说,胡说!”
他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林清禾学着姜大娘的样子上下打量她,目光嫌弃。
被人污蔑先不急急自证,要反问。
姜大娘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以往她先发制人说一通,对方就会怯,会自乱阵脚,急急辩证。
越辩证,她就越兴奋。
林清禾不一样,她为何要这么看她!
“脸瘦削无肉,颧骨突出,三角眼,夫妻宫与子女宫凹陷。你无子无女,有一养子,早年丧夫,寡了几十年。
你知道你的命为何会这么硬,这么苦吗?”
林清禾每说一句,姜大娘的脸就惨白一分。
围观的村民也惊疑的看向林清禾。
对,她说的都对!
姜大娘想走,腿却如同千斤重抬不起来。
她二十五就丧夫,无子无女,养了个儿子却是个白眼狼,她辛辛苦苦张罗他读书。
结果人家中举后去当上门女婿了,压根不会回来看她一眼。
她不明白上天为何如此不公,让她如此命苦。
明明她也没做什么坏事!
林清禾的话让她既害怕又想知道。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她凹陷的眼死死盯着林清禾。
“因为你犯了口孽。”林清禾道。
姜大娘目光沉沉:“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林清禾眉眼冷淡,呵了声:“你张口就说我是勾栏女子,不就是想看我羞愧难当,被人指骂的一面。
换作其他女郎,有的悲愤哭,郁郁寡欢至生病。
有的性子软,因你随口的这几句话遭人非议会自杀。
言语足以杀死一个人。”
她冷冷扫过刚有附和过姜大娘的人。
这些人纷纷避开眼。
孙不二冷哼:“她可是清山观的少观主!名动天下的悬壶神医,来你们村是想来义诊的,岂料遇上个老泼妇,张口就说我们是勾栏里来的,好好好,我们这就走。”
玄之有些懵。
他们不是跟着罗盘指引来的陈家村吗,怎么变成义诊了?
林清禾朝孙不二投去一记赞许的目光。
聪明啊,不二!
见玄之愣着不动,孙不二还来得及没得意,恨铁不成钢的拉着他的手:“呆子师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