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凉意从殷氏脚底腾升直至脑壳。
真的要嫁给贾富商,护住江望长大么?好像除了这个选择,她无路可走。
婆子们见她松动,面色一喜,正准备加把火。
门外传来一句询问声。
“这里是殷夫人的住处吗?”
屋内人一惊,纷纷往外面看去。
殷氏有些慌。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找上门了。
相府管家走进去,环顾了下四周,院子简朴却很干净,有些狭窄。
堂堂镇国府少夫人沦落此境地,也是世事无常啊。
他在心底感叹声,抬头看到屋内的人诧异看向殷氏:“殷夫人,这是?”
能叫夫人的说明是世家派来的,殷氏心中存疑,观他像是个管家,她问道:“您是哪个贵府的管家。”
相府管家道:“相夫人今日想到夫人您,想邀夫人前往相府小坐。”
此话一出,贾富商惊的起身。
若殷氏跟相府有来往,她要是不愿,他也不能强迫了。
殷氏惊喜道:“好,我这就跟你去。”
他来的太及时了,殷氏进里屋抱上江望,又对几个婆子道:“招待不周,还望大娘们见谅。”
婆子们讪讪,眼睁睁看着她跟着管家离开。
殷氏上了马车,心中还有些忐忑,她小声问:“管家可否告知,相夫人寻我所为何事?”
“夫人到了就知道了。”管家笑道,看出她的不安,又解释了一句,“是好事。”
好事?殷氏低眼望着怀中的孩儿,心跳的似在打擂鼓。
此时镇国公正在药浴,这才是最痛的环节,药透过密密麻麻的针眼往里钻,疼痛感一阵又一阵席卷全身,疼的他满头淋漓大汗,咬紧牙关。
疼!是真疼!
王叔在旁边看的心疼,又不敢出声。
“还忍得住吗?”林清禾在屏风外与范丞相下棋,问了一句。
镇国公咬牙挤出一句话:“忍得住。”
林清禾落下一子,闻言笑道:“不愧是老将军,忍耐力不错,我还说要是你忍不住给你开点止痛药。”
镇国公………
他能收回那句话吗?
最后他是活生生疼晕过去的,再醒来时,浑身都有一股舒畅感,他稍微用力,下肢动了。
动了!
镇国公惊喜不已。
范丞相叹为观止,对林清禾的医术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刚想夸赞就听到外边传来脚步声。
“大人,殷夫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