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低头伫立的韦坚,沉声道:
“我早就让人跟你打了招呼,十王宅的事情不要掺和,你倒好,内命妇的主意,都敢打了?”
韦坚脸上挂着一个巴掌印,仍是不卑不亢道:
“指使魏珏,是我做的,那位张良娣,并非良善之辈,高将军是知道的,而我那妹子,偏偏心性过于仁厚,我也是担心太子妃,被人家给害了,高将军没有这种切身之疾,理解不了韦某的苦衷啊。”
“呵呵......”高力士冷笑着坐下:
“你还跟我玩虚的是吧?是我接着问呢,还是你主动说。”
韦坚低头一笑,坦然道:
“齐浣的事情,绝非是我韦某人暗中指使,我知道高将军在怀疑我,不过这件事,确实不是我做的,我与齐浣没有任何恩怨,更不必冒着开罪高将军的风险,去陷害他。”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高力士眼神冷峻道:
“我太了解你韦坚的为人了,只要是挡在你前面的,就算是你的手足兄弟,你也一样会搬开。”
韦坚是什么样的人?不好形容,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韦坚。
主要看是在谁的眼中,高力士算是一位比较能吃透韦坚的人了,远了不说,单从韦坚与李琩、王鉷的合谋当中,他能转头卖了李、王二人。
高力士便知道,这个人永远都靠不住,当然了,靠不住的人,不等于无用之人,所以高力士不会跟对方撕破脸。
虚与委蛇嘛,高力士早就习惯了。
韦坚脸色凝重,沉声道:
“若高将军不信我,韦某也无从解释,如果您认为我是如此不智的人,韦某无话可说。”
高力士心里,基本咬定了,无论是齐浣还是张良娣,八成就是韦坚下的手,但是没有证据,就算有,圣人也不会认,圣人只认齐浣。
齐浣料定了东宫必有内鬼,而太子身边的属官,就属韦坚最奸诈,最不择手段。
但是面上,高力士却表现出一副松弛的神态,仿佛是一种试探无果,而放松对韦坚的怀疑。
“你坐吧,”高力士叹息一声,摆了摆手。
韦坚点头坐下。
高力士皱眉道:“你手里有魏珏什么把柄?”
韦坚点了点头,道:“一桩陈年旧事,他这次帮我跑了一趟,自然一笔勾销了,高将军若问,我也不会说的。”
“哼,我才不会多这个嘴,”高力冷哼道:
“裴耀卿向圣人举荐了你,我也帮着你说了几句话,至于能不能行,看你造化。”
韦坚一脸感激的起身揖手:
“高将军的恩情,韦某必不敢忘。”
接着,两人又虚与委蛇的聊了几句关于纵火案的事情,高力士便让韦坚回去了。
张良娣的事情,圣人当时只字未提,但高力士心里明白,圣人给他放了一天假,就是要让他去搞清楚真相,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胁迫魏珏。
韦坚很坦诚,没有瞒他,而他自然也不会瞒圣人,这种利益之争,圣人是不会在意的,尤其还是发生在少阳院。
因为圣人巴不得少阳院内部勾心斗角,韦坚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这么干,这个人胆子太大了。
不过韦坚手里到底捏着魏珏什么把柄,高力士还是想知道的。
“你在暗中好好调查魏珏,包括韦坚,两个人都给我盯死了,”高力士吩咐义子苏丙道。
苏丙点了点头:
“儿子明白,曹监院那边,要不要派人通知一声,他一直在等阿爷的消息。”
高力士一愣,心知曹日昇这是往常得隋王好处太多,所以会在一些看似微末之处,适当的帮衬一下。
眼下还在等消息,自然是想将消息带回给李琩。
“告诉他,齐浣定罪,旁的什么都不要说,”高力士吩咐道。
他这次都算破例了,放在平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