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绝无此意,请大家明鉴。”
李林甫也附和道:“臣也以为,绝非太子授意。”
“呵呵.......”李隆基冷笑连连。
半晌后,只见他长身而起,在殿内负手踱步,他现在的心里,在想着李琩的这两份奏疏。
这小子倒是挺老实的,没有欺瞒朕,却把两边都给卖了。
李林甫对付齐浣,无可厚非,那么又是谁指使魏珏呢?
他们都在利用李琩。
看来你小子还是太闲了,珍馐丞不愿意干,那朕说不得需要给你找个事情来做,免得一直被人牵扯进去,频繁在朕这里显露。
他是不希望李琩过于显眼的,也不希望大臣们与李琩交往过密。
因为在李隆基眼里,太子威胁最大,接下来就是这个被自己抢走妻子的十八郎了。
虽然出嗣了没错,但你还是不能让朕放心啊,一句齐浣可能是无辜的,立即便获得了高力士的好感。
你小子,知子莫如父,伱那点歪脑筋,当朕看不出来?
“证据确凿,便拿人吧,该怎么判,依律判,”李隆基拍板了,不过他指的是齐浣,张良娣的事情,正如李琩预料,李隆基没有打算深究。
高力士不由的在内心叹息一声。
李林甫大喜:“圣人圣明,臣告退。”
等到李林甫离开之后,李隆基目光瞥向高力士,笑道:
“高将军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吗?”
在这宫里,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瞒过李隆基的,朝堂之上尚需扶持派系相互制衡,这宫里更是禁中要地,他怎么可能让高力士一家独大。
帝王权术,唯一衡字。
高力士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小纸卷,小心翼翼的双手捧上。
李隆基打开之后,上面只有四个字:
“二兄救我!”
无需任何解释,也无需任何辩白,齐浣派人递给高力士的纸卷,只有这四个字。
只有小罪才会辩解,大罪只能求救。
李隆基笑道:“高将军怎么不早说,既然人家求到了你头上,朕看在你的面上,也许会网开一面。”
“齐浣该死,老奴绝不会徇私相助,尤其事涉宗室,齐浣自己也没有自辩,可知确实是他做的,”高力士卑微道。
事实上,高力士心里很清楚,齐浣这次纯粹就是倒霉,不幸成为双方博弈的棋子。
一群不良人的诬告,都能定罪,大理寺根本就没有查清楚,因为查清楚了,就无法扳倒齐浣。
连李琩都知道齐浣是被污蔑的,高力士难道不清楚齐浣是一个多么谨慎的人?
“朕听说,你与他是结义兄弟?”李隆基一屁股坐下,笑问道。
皇帝坐下,一旁的高力士肯定不敢站着,不然皇帝还得抬头看他,只见他跪地道:
“老奴当年与程伯献、齐浣结为义兄弟,伯献为长,老奴为二,齐浣为弟,当年也是老奴请求圣人,将齐浣调回长安,今日他咎由自取,老奴除恨其不争外,绝没有别的心思了。”
高力士有两个拜把子兄弟,老大程伯献,是卢国公程咬金之孙,广平郡公程处弼之子,齐浣则是进士出身,与高力士结交,纯粹是巧合。
当年齐浣被张说提拔为吏部侍郎,齐浣看不惯葛福顺和王毛仲太过跋扈,于是上奏李隆基:
“葛福顺典兵马,与王毛仲婚姻,小人宠极则奸生,若不预图,恐后为患,惟陛下思之,况腹心之委,何必王毛仲?而高力士小心谨慎,又是阉官,便于禁中驱使,臣虽过言,庶裨万一......”
这句概括起来,意思就是圣人不必太宠幸葛福顺和王毛仲,这两人不值得信任,真正可靠的是高力士。
高力士听说之后肯定是非常感激的,主动与齐浣交好,日子久了,感情也渐深。
李隆基点了点头:
“朕知你重情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