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这是王妃元氏的嫡出,他大哥李琎当年的地位更显赫,是睿宗皇帝李旦的嫡长孙。
嫡出一般不会拿出去给别人继嗣,这就是为什么李琩外继,让整个朝堂都觉得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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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的宁王,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客气可言,虽然谈不上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实也差球不多了。
别人敬让他张去逸三分,李宪可不会。
你算老几啊,我还得给伱脸?
“晚辈也知道,郭家是您的家臣,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是没办法了,”
张去逸苦着脸哀求道:“宁王就当帮我这一次吧。”
事情的经过,咸宜昨日来府上的时候,都说了,而张去逸,也没有隐瞒,照实说的。
所以李宪眼下,前因后果,算是清清楚楚了。
“十八郎与贵女,不过是于房中闲谈须臾,行径虽有不妥,但又未坏了贵女名节,你现在让本王悔约,又置我颜面于何地呢?”
大郎李琎眼下都已经在郑县,跟郭家的人谈论婚约了,就算是个外人,李宪这个档口也不能去做反悔的事。
更何况郭家本就是他的自己人。
张去逸一愣,须臾?你别想跟我打马虎眼,咱们清楚他们俩什么都没干,但是别人会不会这么想呢?
圣人恐怕都不会这么想。
孤男寡女共居一室,你竟然还说未坏名节?
张去逸已经动火了,要不是碍于对方身份,他早就翻脸了,眼下嘛,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只能是苦苦压制自己。
而一旁的夫人窦氏,已经是哭哭啼啼,一个劲的抹泪道:
“宁王就当怜悯我夫妇二人吧,生了个不肖女,如今落至如此田地,也是她咎由自取,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但求宁王能够体谅我等,为人父母的苦衷。”
李宪在心里冷哼一声,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就敢掺和进十王宅的事情当中。
我轻易都不敢!
由此可见,此女是个胆大包天之人,十八郎本就在前任王妃杨氏身上,栽了一个大跟头,今后娶妻,重在端庄谨慎,若真是娶了这个张二娘,怕不是还要吃个大亏。
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同意。
但是李宪也清楚,圣人碍于情面,如今将事情推在了他的身上,做恶人还是做好人,圣人其实已经不在乎了。
反正恶人是我。
“我家大郎,眼下就在郑县,”李宪冷着脸道:
“本王此生,从未有无信之事,两位请回吧。”
送客的话一出,那边已经有王府管家过来,客客气气的请夫妇俩离开。
张去逸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在心里咒骂李宪早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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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府,
李琩独自一个人呆在房间内,坐在书案前书写着一些什么。
写完之后,他会自我审阅半晌,随后便会将写满文字的纸张扔进一旁的火炉。
好脑子,不如烂笔杆子。
李琩一直在回忆着前世所熟悉的历史知识,想到一些什么,就会记录下来,然后脑子再硬生生的过一遍,加深记忆,最后肯定得销毁。
因为他记录的这些东西,几乎都是在诋毁和叱骂这座看似富庶承平,实则千疮百孔的开元盛世。
李琩根据记忆做出的统计,眼下朝廷的军费开支,已经由开元初期的每年二百万贯,增长到了一千二百六十万贯,翻了六倍。
这不是李琩杜撰的,历史上,杜佑所撰《通典》记载:
自开元中及于天宝,开拓边境,多立功勋,每岁军用,日增其费:籴米粟则三百六十万匹段,给衣则五百三十万,别支计则二百一十万,馈军食则百九十万石,大凡一千二百六十万贯,而赐赉之费,此不与焉。
这还只是军费,那么政府财政的开支费用呢?
先说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