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
“十八郎的身份,并不辱没二娘,”韦妃小声劝说道。
太子摇了摇头:
“娶妻,不是看上哪个就能娶哪个,各方条件都要考虑到,父皇最是恩待张家,外戚家无有匹敌,十八郎是看上张家蒙受圣眷,想要借势,孤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可是十八郎已经继嗣隋王,你还顾忌他干什么?”
韦妃叹息道:“你们兄弟之间若是和睦,李林甫怎有机会?”
兄弟和睦?这真是我此生听过最大的笑话,太子苦笑摇头,觉得自己与天真的妻子,实在是聊不到一块去。
咸宜一直在关注在太子那边的动静,她猜到韦妃没有说动太子,于是打算自己亲自出马。
以她的身份,现在就是跑至李隆基面前撒娇耍混,也是很正常的,何况只是去主看台一侧的张家席位。
“见过张公,夫人,”
咸宜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道:“我与二娘说些悄悄话。”
张去逸哈哈一笑:“公主请便。”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还是咸宜的表叔父,但是皇室呢,有一个至亲的标准,亲爹亲妈那边的直系兄弟姐妹,这才是亲戚,需要称呼,表的堂的,都不算。
所以咸宜压根就不认为,张家跟她是亲戚。
张二娘的模样,只能说标致,谈不上惊艳,却也耐看,贵族家的女子长的丑都不愁嫁,何况她这副模样的。
不过张二娘和咸宜,都属于同一类型的女人,刁蛮任性,性格泼辣,区别在于,咸宜没脑子,人家有。
“找我何事?”
两人一见面,便纠缠在了一起,你挽着她的胳膊,她握着伱的手掌,表面看起来亲昵不得了。
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
咸宜其实不喜欢张二娘,觉得对方实在不适合给自己当嫂子,但是人就怕比,比起郭四娘,张二娘似乎一下子顺眼很多。
“我阿兄马上就要出继隋王了,你听说没有?”咸宜小声道。
张二娘点了点头:“刚刚才听常芬公主说的,你快跟我讲讲,究竟怎么回事?”
常芬公主是李隆基第二女,咸宜的姐姐,历史上有两种说法,一是嫁给了老三张去奢,另外一种是嫁给了老五张去盈。
实际上呢,是老五张去盈,公主出嫁叫做出降,驸马是住在公主府的,所以明明算是自己的叔母,但张二娘不能这么称呼,还得是称公主。
“没什么好讲的,父皇体恤兄弟,不忍三王绝嗣,所以做此安排,”咸宜道。
张二娘俏皮的挑了挑眉:
“真是这样吗?怎么跟我听说的不太一样呢?”
咸宜不想在这件事上与别人多言,不耐烦的岔开道:
“父皇最宠爱的便是我阿兄,如今妃位待设,我不希望别人沾了光,你我友人,若做亲人,岂不更好?”
我跟你可不算朋友,最多算是赌友,张二娘算是明白对方来意了,笑嘻嘻道:
“我今年才十六欸,再等两年嫁人不迟,阿直(咸宜小名)不要着急。”
看似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实际上就是不愿意。
咸宜是个直性子,闻言玉容上笑意倏隐,蹙眉道:
“十六还小啊?别跟我说你不乐意啊?”
“怎会不乐意呢?”张二娘一脸真挚的小声道:“我的月事可是还没来呢?”
咸宜一愣:“不会吧?”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张二娘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天真道。
女子一般十二到十五岁,会来月事,发育比较晚的,十六岁怎么也该来了,这个是视各人身体条件的。
人家究竟来了没,咸宜也不可能知道。
思忖片刻后,咸宜道:“那就先定下婚约,等你来了那个,再嫁不迟。”
“这我可说了不算,你得问我阿爷,甚至是圣人,”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