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
“本宫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甚至为了给你博一个好前程，刚生下来就忍痛把你送给先皇后抚养。”
“本宫时时处处为你铺路，夜不能寐，你就是如此报答本宫的吗？！”
话说完，眼泪就簌簌往下掉，好不可怜。
君华宸唇角勾起，眼底寒光迸发：“这就是母后纵容外人在战场上陷害本王的理由吗？”
他抬脚逼近，“本王被平反，恢复了从前的特权，你应该很愤怒吧？我被准许进入御书房，帮父皇批阅奏折那日，听闻你宫里打碎了不少东西。”
君华宸不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母后，您没必要卖惨装可怜，更没必要为皇弟叫屈。他变成今日这副蠢样子，还要多亏了母后您的悉心教导。”
君宴离是真真正正在柳芙清身边长大的。柳芙清事事为他操心，替他扫清一切障碍，教他伪装的乖顺听话，让他讨得父皇欢心——
但这些全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君宴离本
质上是个绣花枕头，抛掉这些外在的粉饰，他一无是处。
所以这么多年，父皇对他的耐心越来越少，最终消耗殆尽，才会有废太子这件事。
柳芙清怎么可能不明白？她被君华宸戳破，只觉得自己作为皇后的颜面也被一并轻视了。
她终于撕去了面具，怒吼出声：“你和离儿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体内留着一样的血，本就该互相帮助！”
“你比离儿聪明，又是他的哥哥，为什么不能多照顾他一些，反倒纵容自己的王妃一次次算计羞辱他？！像你这样的人，难怪离儿不肯真心认你这个皇兄！”
柳芙清故意说这些扎心的话，捅君华宸的心窝，想借此让他屈服。
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做的。
每次她说出这种狠话，君华宸都会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表情，之后，不管她提出多过分的要求，他都会乖乖答应的。
柳芙清说完之后，就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等着君华宸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惶恐卑微的向她认错。
果然，君华宸在短暂怔住之后，缓缓看向她。
在柳芙清期待傲慢的神情中，男人缓缓开口。
“本王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