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的狐狸爪子又往上按了按。
“是这里吗?”
“对,就是这儿,两边都疼。”
两边一起按的话,对沈星渡来说,实在是个挑战。
狐狸的臂展是有限的。
她努力尝试了好几个姿势。
最后像个帽子一样趴在了雁南飞头上。
一只爪子勉强够着一边的太阳穴。
下巴就垫在了雁南飞的头顶上。
有了事忙,沈星渡的坏心情暂时被搁置一旁。
这时门外侍卫来报:“禀将军,雁大人求见。”
这侍卫她见过,是第一次见到雁南飞那天一直跟在马旁边小跑的侍卫。
“雁家那么多大人,雁大人是哪个?”
雁南飞被打扰到,语气里没什么耐心。
“回将军,”侍卫不经意间抬眼扫过,低下头,又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张大了嘴巴指着沈星渡,“将军,您的狐狸……这是?”
雁南飞慵懒的一手托着腮帮子。
“我的狐狸怎么了?
你家狐狸不会按摩?”
“我?小的家里可没有狐狸~”
侍卫赶紧垂下视线,心里想着雁将军这狐狸是成了精了。
“将军,来的是户部尚书雁南耀雁大人。”
雁南飞眉头一皱,带着厌烦吩咐:“让他进来。”
雁南飞已经用过晚膳,桌上杯盘狼藉,在逗狐狸。
雁南耀背着双手进来瞧见这一幕,沉了一口气。
“听说公主殿下在你府上?”
“大哥找我未婚妻有事?”
“父亲让我给你带个话,圣上让德康公主到雁府泡温泉疗养。
你把公主圈在将军府,不合适。
下月初八就成亲了,你就不能多等两天吗?”
雁南耀这话,说得沈星渡老脸一红,爪子收了回去。
说得怎么好像雁南飞多么急不可待地要娶她一样呢?
雁南飞伸手把沈星渡缩回去的爪子又拖了下来,按在自己太阳穴上。
“昨夜沈家遭劫,大哥应该也听到消息了。
德康公主受惊过度,正在将军府调养,哪里不合适?
户部又无事给大哥打理了?
吃空饷可不是雁家做派。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想想军粮怎么办!”
对于雁南飞的冷嘲热讽,雁南耀似乎早就适应了。
充耳不闻地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正好我还没用晚膳,来人上幅碗筷!”
下人闻声,为雁南耀端了碗筷。
雁南耀丝毫不嫌弃桌上都是些残羹剩饭,一点看不出三朝元老家的长子身上该有的架子。
夹了一筷子沈星渡刚刚吃过的酒蒸羊羔,放到自己碗里。
举着筷子问:
“你那狐狸非得顶在头上不可吗?
堂堂护国大将军,整日招猫逗狗,上朝都抱着这畜生,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让其他官员背后怎么说我们雁家?”
雁南飞根本不吃这一套长兄的教训,张嘴就怼:
“你要吃就闭上嘴吃,不吃就赶紧走。
我在我自己府上,逗我自己的狐狸。
我想把她顶在哪儿就顶在哪儿,高兴了我把她顶在皇帝脑袋上,他也得给我顶着。
谁若是谁觉得我上朝抱着狐狸不合适,谁就亲自当着我的面提出来。”
雁南耀就着雁南飞的顶撞扒了一口饭,仍不生气,换了个话题:
“你的粮食,我弄到手了!
那些粮商囤了那么久的粮食不出手,我原以为他们打算囤积居奇,已经联合各司准备抓几个奸商出来杀鸡儆猴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
也不知是谁泄露了天机,还是粮商突然长出了良心。
这批粮食是以低于市价三成的价格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