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此一次,殿下的身体……”
郝太医似有话要说,又迟疑着该不该说。
雁南飞抓住郝太医的手腕追问:“星渡的身体会有影响吗?”
郝太医犹豫拿捏着接下来要说的话,眼神瞟向雁南飞怀里的沈星渡,又似有深意的看向雁南飞,最后说:
“还是等殿下醒来之后,观察一下再下定论。”
雁南飞松开了攥着郝太医的手。
郝太医背着随身的药箱退出房门去配药。
沈星渡急切地问:
“将军,你的人找到晓菲了吗?她怎么样了?伤得可严重?”
雁南飞话里总像带着嘲讽:
“你倒是很关心她。”
沈星渡看不懂雁南飞的情绪。
袁晓菲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她能完全信任的人。
雁南飞回到福福的床榻边坐下。
“她受了些伤,没有大碍。
我已经命人给她包扎过,安置她住下了,天亮之后你可以见到她。”
听到袁晓菲无事,沈星渡松了一口气。
却又听到雁南飞说:
“此人确有些功夫在身上,这样的身手怎么会甘愿做你的丫鬟?
我已经派人查过,沈府的丫鬟里并没有这么一个人。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沈星渡狐狸眼睛心虚地看向雁南飞,正撞上他垂下的眼眸,狐狸耳朵也背到了脑后。
没想到这个时候谎言被拆穿。
更没想到她身边的一个丫鬟,雁南飞也要去查。
他果然不信任她。
袁晓菲的身份禁不住查,袁家大小姐在道上是有名号的。
沈星渡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
只是,除了袁晓菲,他还查过什么?
沈星渡无法,只好伸出一只狐狸爪子抚上雁南飞的手臂,轻轻摇着尾巴,带着些许讨好的语气忽悠:
“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晓菲确实是我的朋友。
她如今是定远镖局的少主。
而我父亲对贩夫走卒行商之人始终有偏见,不肯让我交往。
我在私学里念书念不进去,逃课的时候,与晓菲结识,一见投缘,此后便经常逃课去找她玩。
后来她继承了家业,成了定远镖局的少主,我们就没有见过。
她来雁家找我,想必是一时兴起,来找我叙旧的。
我想她不会久留,也就没有对你说出实情。
你身居要职,我怕你也会像我父亲一样,对她这样的出身抱有偏见……不让我和晓菲交往。”
“我的确有偏见。”
雁南飞的话,让沈星渡闭上了嘴,收回了放在他手臂上的狐狸爪子。
尾巴也收起来围着自己一圈,将爪子都遮盖起来,站得规规矩矩。
她冷眼睨着雁南飞,听他接着说道:
“商贾贱类,王者不养。
你金枝玉叶,实不该与她多有结交。”
雁南飞果然瞧不起商人。
沈星渡的心向下又沉了沉。
雁南飞又说:
“袁家一家七子,而她一介女流,小小年纪竟能争过父兄继承家业,成了少主,怎可能是个简单角色。
商人逐利,她来找你,不可能没有目的,单纯为了叙旧。”
他竟然都调查这么清楚了,才来质问她。
这人真是狡诈的可怕。
若是让雁南飞知道袁晓菲之所以能胜过七个哥哥争到家主之位,还多亏了她的帮助。
他也会看不起她,认为她居心叵测吧?
雁南飞看不出沈星渡心里在想什么,只见她情绪低沉,伸手去摸她的尾巴。
被她无意识地躲开了,狐狸尾巴扫过雁南飞的手指尖,让他摸了个空。
雁南飞一挑眉毛反问道:
“况且,如今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