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忠打量了自己全身上下,约莫着自己也算是有三分骨气的人。
假使自己某天阴谋败露,脱逃不得。被艾斯德斯亦或者娜洁希坦捉去,押上行刑台要杀头。
倘若那时,他大抵也算得上是个枭雄。平淡的说上一句“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尽快动手罢!”就算是曲终人散了。
他又仔细想来,感觉此事略有不妥。被娜洁希坦抓到罢了,但被艾斯德斯抓去难免要吃上一番苦头。
思来想去,将艾斯德斯改为了布德,这个故事才算完满。
他给自己做好了心理防线,便也有了勇气,去直面那惨淡的余生。
刚走到公司大楼的一楼,便看见那日救出的女人在这里做起了前台。前台,虽说没有什么用,但公司倒是需要的。
说到底还是起一个面子的作用,想必叶枫也有相应的考量。
义忠搓捻着手转身离去,心中考量着,是否应当给叶枫这个色狼提点两句,去医院做个梅毒筛查之类的。
义忠想着诸如此类的事情,便出了门。话说这“绯红劫色”在一些地方反倒显得“文雅”,这见不得人的买卖非要玩上一手灯下黑。
不钻在下水道去搞买卖,非要去剧院,教堂等地。莫不是想着做完这等龌龊事后,还想到上帝面前赎个罪不成?
而最近的交易,正是在一个剧院内。
提前踩点的习惯义忠是有的,所以他照例提前去了剧院周围。
此时的帝都已经入夜,煤油路灯的火焰在虚无缥缈的舞动。
煤油灯的光明太过微弱,所以剧院的周围依旧是黑漆漆的。一些小孩成群结队的待在路灯下,用他们的眼神打量着周遭的行人。
有时会有一些贵族的马车从此地经过,心善时便会向他们扔出几个铜板,看他们相互哄抢。
这些小孩,也是懂得如何讨那些大人欢心的。他们常常会为了几枚铜板打得头破血流,每到这时马车上的贵族都会长笑一声,指着他们说道:
“呵!看,这就是贱民。”
随后发发善心,再向他们丢点钱。大概是这样可以让他们觉得自己更加高洁罢。
剧院周围也有一些乞丐,剧院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风水宝地”。只不过他们来此要稍微担点风险,无外乎被警卫队驱赶殴打一顿罢了。
毕竟贵族老爷们心善,见不得穷人。在皇恩浩荡的帝都,你们竟敢在我们面前聚众乞讨,在帝国的脸面上抹黑。
你们是何居心?有什么目的?背靠什么组织?是否和境外势力有勾结?
哈!我明白了,你们定是收了西方炼金帝国的50万比索。
话说至此,便有一个乞丐在李义忠的眼皮底下被警卫队驱了。
只见那人留着稀疏的全脸糊,脸上有些斑痕。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军装,虽然稍显破旧,但十分平整。
他身上的军装,与义忠以往知道的帝国军装的颜色是不同的。不管是艾斯德斯还是布德,他们的军装都是以白色为主。
而这人却穿着深蓝色,多少有些特立独行的意味在里面。
那人也是有几分骨气,面对警卫队的驱赶他倒是不怵。反而着警卫队的鼻子,涨红了脸,抗辩道:
“什么乞丐?我这是服务!老子为帝国贡献了这么多年,是叫你们驱赶的么?”
警卫队听后,全都发出嗤之以鼻的笑声。活跃的笑声如毒药一样灌进那个人的耳朵里。
笑声中夹杂的言语更是伤人,什么“海军而已,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亦或者“废物海军,光会丢帝国的脸。”
由此看来,这海军在帝国也是“名声狼藉”了。
这海军低着头不说话,眼睛通红,最终只挤出来一句“你们……你们根本不知道!”
“我们知道什么呀?皇帝养了海军几百年,结果让你们去打个猎就败干了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