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那边有茶水和咖啡,你自己去倒吧,或者你也陪我喝两杯?”
说着,陆屹川又将满满一杯酒往嘴里灌。
顾云楼眼里有了火气,上前夺走了陆屹川的酒杯,怒不可遏:“你到底要颓丧到什么时候?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你就算难过,也总该振作起来了吧?”
陆屹川盯着顾云楼,过了许久,才慢慢坐起身,将茶几上的另外一只酒杯拿了过来,慢条斯理的倒酒,声音平静:“我不是已经听了你的话,去重新接任陆氏集团总裁一职了吗?”
“你以为我在乎的是那个陆氏集团总裁的位子?”
陆屹川不说话了。
顾云楼:“你自己看看,这两年,你把自己弄成什么鬼样子了?工作丢了,朋友也不见,除了去见薛妍那个女人,你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喝酒抽烟!陆屹川,这样的日子,你不会要打算过一辈子吧。”
陆屹川还是不吭声,端起酒杯要喝酒。
“我让你别喝了!”
顾云楼忍无可忍,将酒杯打落在地。
陆屹川看着满地的狼藉,眼里闪过了一抹自嘲与讥讽。
“云楼,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顾云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既然你知道,你就应该打起精神来,去做你该做的事!”
陆屹川两手一抄,往身后的沙发上一靠:“什么叫我该做的事?把陆氏做到华国第一?赚几千亿几万亿?成为民垂青史的企业家?总裁?”
他望着顾云楼,讥笑道:“我妈不爱我,我妹妹早就死了,我儿子下落不明,我最爱的女人被我亲手逼到自杀……我就算做了我该做的事,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能回到我身边吗?”
顾云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半晌,他才慢慢在陆屹川的身侧坐下,将酒杯放回茶几上。
陆屹川拿了过去,重新倒满酒。
顾云楼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看着陆屹川一杯一杯,很快将那两瓶酒全部灌进胃里,他才将一个袋子放在了茶几上。
“这个是你要的安眠药,医生说这个药剂量很大,一次最多只能一颗。”
“谢了。”
陆屹川把袋子拿了过来,起身往卧室走。
他坐在床边,拧开药瓶盖子,倒出三颗药丸,看也不看的塞进嘴里,随后将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饮尽。
这两年来,陆屹川的失眠症越来越严重,从最开始的吃药,到后来的酗酒,再到如今,只能在酒精与药物的双重作用下才能勉强睡上两三个小时。
药性混杂着酒精,很快陆屹川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