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见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怎么?我看你这样子还真像与我假戏真做?”
纪云舒连忙摇头,“别别别,大早晨的,这样不好。”
看着她的笑容,宇文成都轻挑着眉毛,随即便说道:“有何好不好的?反正本将军也憋了这么大年纪了,拿你一个面貌清秀的小兵开荤,也算是不错!”
纪云舒一把捂住了他的臭嘴,圆润的眸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便说道:“你疯了,快把衣服脱下来,不然我怎么去找那北冥王爷!”
宇文成都见她神色认真,也不去逗她了,直接下了软塌,从一处抽出了箱子,直接打开,里面全是他的衣服。
“随便挑,都是本将军穿过还没洗的。”
纪云舒黑着脸,冷漠地下了软塌,心中还疑惑着这货是怎么当上将军的,走到了箱子旁边,伸出了手指拨弄了几下,便找出了一个他穿破了的兵服,勉强套在了身上。
宇文成都瞥了她一眼,“你不换上?这样裹着热不热?”
纪云舒冷漠地说:“换自然是想换,就怕某个大将军偷看!”
听着她戏谑的话语,宇文成都忍俊不禁,自个躺在软塌上,长长地打了个呵欠,“我明个还得巡视,不和你闹了!”
这宇文成都打了几个哈欠以后,翻身抱着自己的枕头,不出片刻,便开始打起呼噜,速度之快,让纪云舒咋舌。
“这头猪!”
软塌上面的宇文成都睡得有些熟,双手抱着长枕头居然显得有些可爱,修长的身子在软榻上根本放不开,脚上还穿着马靴,就这么横躺在那里。
纪云舒摇了摇头,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靴子想要给他脱下来,用力过大,差点自己摔倒在地上。
她直接扔在了一旁,又过去脱另外一只,宇文成都似乎有些不舒服,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臭兵蛋子!敢不听老子的话!”
顿时凌厉地一脚便踢了过去。
纪云舒本来在给他专心致志地脱鞋,没想到突然出现这么凌厉的一脚,再加上她武功暂失,根本抵挡不住,硬生生地被踹到了门口处。
“宇文成都,你大爷的!”
她昏昏沉沉,嘴角吐出了一口鲜血以后,应声倒地。
就这么直到翌日清晨,来禀告的士兵一走进来便踢到了一个人,这才发现了昏迷中的纪云舒,随即便禀告了宇文成都。那宇文成都清醒过来以后看着她嘴角的血迹,这才认真,连忙给她灌上一杯清水,摇晃了几下。
纪云舒就在他大力的摇晃中清醒过来,迷蒙地睁开了眸子,耳边听见他急切地说道:“你怎么样了?昨夜是否有歹人出没?”
晃晃悠悠地清醒过来,纪云舒擦了擦嘴角,发现干涸的血迹,“宇文成都,你大爷的!”
那小兵顿时惊呆了,来不及跟宇文成都禀告了,急忙退出了账内去了。
军帐内如今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刚睡醒精气神十足的宇文成都,一个则是被踹出血更加虚弱的纪云舒。
关键是这货还问他是谁干的!
宇文成都微微蹙眉,拿起地上的一只靴子便穿上了,“奇怪,靴子怎么掉了?”
纪云舒隐忍着怒火,后来又想了想,和这个粗线条的男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便自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了。
一出帐子,外面的清风便吹来,夹杂青草的香气,传入鼻息。一望无际的草原十分辽阔,远处可见的羊群白花花的,与青色相互映衬,煞是可爱。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宇文成都走出来,忍不住拍手称赞,“真是好诗,已经雄浑辽阔,言语质朴纯甄,想不到你居然还会作诗。”
纪云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是我作的,偶然想起罢了!”
宇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