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领巾,戴上红领巾就得起带头模范作用。不论是交作业,还是打扫卫生,都要比别人积极,勤快。戴上红领巾那刻,我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种荣誉感。
虽然说,我在学校表现很好。但一回家红领巾一摘下来,我就恢复野小子的形象。有一次,周末和一个四年级的邻居大哥钱哥玩弹珠。由于,他的技术太好了,把其他几个人的弹珠都赢走了。我的也没几个了。我却不服,想继续和他战斗。结果可想而知,也输个精光。我还是不服,想借他的弹珠继续玩。他却不愿意。我就气急败坏地抢他手里的弹珠。他也生气了。大战一触爆发,没有武打片里那么精彩,但是也算拳拳到肉,彼此脸上都挂彩了。由于,他比我大两岁,战斗经验丰富。最后,我被他压制住了。幸亏我的好哥们小飞过来劝架才算结束这场闹剧。我就这样再次失败了。我哭丧着脸回到家里。我妈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就知道我又惹事儿了。虽然她很生气,但还是帮我清了清身上的尘土和脸上血污,并警告我以后好好学习,不要再玩弹珠了。我心里虽然不好受,但也没有表示什么。但心里却慢慢暗下决心:一定要变强,不要再受欺负了。
这件事促使我开始锻炼身体,模仿电视上学习武功。早上一大早就起床跑步,搬砖负重,仰卧起坐,俯卧撑,跳绳等运动。我妈都被我这仗势给吓着了。时不时问我没事儿吧。我也只好一笑了之。也许是上天要考验我的训练成果吧。那是周末的下午。我在邻居小卡哥家玩,因为我妈在他家里打麻将。我们两个一起玩玉米粒喂鸡的游戏,看谁的手里的玉米粒先被鸡吃完。游戏规则一次只能投一粒,鸡吃了一粒后再扔另外一粒。每个人手里有十粒玉米。正当游戏进行到一半时,小卡哥突然把手里的玉米粒全扔给鸡了,并且还挑衅地说我输了,要抢我手里的玉米粒。我看他耍赖,瞬间就进入暴力模式了。他好像没有意识到我这个即将爆炸的小宇宙,还在那里挑衅着我。我扭头回他们屋里寻了一个锤子,二话不说蹿出来朝他头上就是一锤子。打完以后,我后悔了,我扔下锤子就往自己家跑去。边跑心里边想他是不是会死掉,我躲进屋里不敢出来。这时,我妈追了出来,进屋拉着我就往小卡哥家里走。我很不情愿,抗拒着。奈何没我妈力气大,就这样像拖死狗一样把拖到他家。我妈指着小卡哥的头让我看仔细,并斥责道:“你看都是你的好处,你卡哥的头差点儿被你敲坏。”我不忍直视地看着他头上的血包,显得很是愧疚。我妈又在那里指责了我一会儿,看我没反应的样子,她真的生气了。脱下鞋子朝我屁股上啪啪啪就是几鞋子。疼得我直掉眼泪,但是出于英雄气概我没哭出来。这时,小卡哥妈妈出来说道:“他妈,别打了。小孩子不懂事儿。”然后,又责备小卡哥:“你没事儿逗他干啥!以后注意点儿!”
这时我妈面带歉意地对小卡妈说:“真不好意思,都是我儿子不对。要不我带孩去医院看看。”小卡妈则表示:“我看了。孩子头上就是起个包,用热水捂捂,过两天就好了。”
我妈扭头又对我严厉地说道:“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子。”我只好认怂说不敢了。大人的麻将时间就这样被我给搅黄了。这是我第一次有后怕的感觉。也是第二次让小卡哥尝到我的厉害。
在我二年级的日子里,这样的暴力事件,不止发生在我身上。在更高年级里也有,甚至上升到帮派级别。每个村里都有一个把帮派,相互之间闹矛盾械斗都很正常。在那个和平年代,我却感到暴力无处不在。我正是在这环境下也被暴力裹挟着吧。都说环境造就一切,这一点儿都不假。那时的电视上每天都在播放着暴力的剧情,让很多人都耳濡目染,慢慢沾染了不少戾气。一个曾经内心纯洁的人,慢慢变得复杂起来。经历过失去,伤心,委屈和不理解,也许只有暴力才能化解这一切吧。这就是我当时的世界观。至于法律,道德,善良,宽容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