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到了1989年,这时的中国农村,正值改革开放初期,乡村生活虽然开始有了些许变化,但大多数地方仍然保持着传统的面貌。在这样一个充满泥土气息与自然风光的地方,我来到了这个世界已经有2年了。
我的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父亲顾军良勤劳能干,母亲董玉温柔贤惠。他们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对于生活的热情和对未来的憧憬却无比坚定。我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限的喜悦,我是顾家的独苗,因此受到了全家人的宠爱。每当夜幕降临,我妈总会轻声哼唱着摇篮曲,我爸则在一旁静静地守护着,一家人其乐融融。
然而,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厄运专挑苦命人。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打破了这个家庭的宁静。起初,只是发现我食欲不振,经常感到疲惫,走路总是一瘸一瘸的,爸妈并没有太在意,以为只是小孩子常见的小病小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症状逐渐加重,不仅身体日渐消瘦,还出现了持续高烧和剧烈咳嗽。爸妈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决定带儿子去医院检查。
爸妈带着我前往镇上的卫生院,那里的医疗条件相对简陋,医生们只能做一些基本的检查。经过一番初步诊断,医生告诉他们,我的情况非常复杂,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病因。听到这里,他们俩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但他们依然抱有一线希望,坚信这只是一个小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为了寻求更准确的诊断,我爸决定带我去县城的大医院。县城医院的设备更加先进,医生的专业水平也更高。然而,路途遥远,交通不便,从村子到县城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我爸借来一辆自行车,小心翼翼地将我绑在后座上,我妈则跟在后面步行。一路上,我因为发烧而显得异常虚弱,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声,这让他们俩的心如刀割。
终于到达县城医院后,医生们迅速对我进行了全面的检查。血液检测、x光片、ct扫描……一系列复杂的检查结果让医生们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最终,一位主治医生将他们叫到一旁,语气沉重地告知他们,我右腿上长了恶性毒疮,可能是会导致白血病,需要立即动手术,不然有生命危机。
听到这个消息,我妈当场泪如雨下,我爸也几乎无法站立。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疾病,治疗过程漫长且费用贵点儿,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即使如此,我爸妈并没有放弃希望,他们决心倾尽所有,也要救回我。
得知我的病情后,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但同时也坚定了他们救治儿子的决心。为了尽快开始治疗,他们听从医生的建议,决定转院治疗比较好。同时我爸通知家里大伯将家里唯一的一头老黄牛卖掉为我治病。当时,一头牛是农村家庭重要资产。不仅要靠它耕地,还得帮忙拉货。听我妈说在当时卖了6000多元。这对我家那时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由于经济条件有限,我爸妈和大伯只能乘坐长途汽车,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才终于抵达目的地。医院的环境让他们感到陌生而紧张,但想到我的生命安全,他们只能强忍内心的不安,迅速办理入院手续。
在省城医院,我接受了更为详细的检查。医生们为我制定了详细的治疗方案,包括化疗、骨髓移植等步骤。化疗是治疗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主要手段,通过使用化学药物杀死癌细胞,从而控制病情的发展。然而,化疗的副作用非常强烈,会导致患者出现恶心、呕吐、脱发等症状。对于年仅两岁的我来说,这些痛苦更是难以忍受。
第一次化疗开始后,我的身体状况迅速恶化。他几乎整天躺在床上,没有力气说话,甚至连吃饭都成了奢望。看着我痛苦的样子,我妈心如刀绞,她日夜守在床边,不断地安慰和鼓励我。我爸则四处奔波,寻找各种可能的治疗方法,希望能减轻儿子的痛苦。
除了医疗费用外,长期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