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老三紧贴着墙角坐着,想找点什么防身,结果就摸到一个扫炕的笤帚,笤帚还被狗啃得豁牙烂瓷的,举起来对着程澈,起不到一丝威吓作用还透着一丝滑稽。
“你,你别过来。”
程澈咬牙直接上炕去抓人,“你他妹的真粘牙,让你过来就过来。”
他一把夺过笤帚,另一只手握住老三的后颈,人被他薅过来按在炕上,问:“知道为什么找你吧?”
老三脸贴着炕,腚撅着,明知故问:“不知道啊。咋了?”
程澈:“你再说不知道?”
老三眼珠子一转,好似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才看到你微信,刚才打游戏没看见。”
程澈沉着脸,又使劲按下他后颈,“装傻是不是?”
“哎呦,”老三吃痛地叫,“疼,轻点。到底咋了?”
程澈扫眼手里的笤帚,照着老三的屁股抽一下。
啪一声,老三哀嚎,“哎呦卧槽——”
程澈再问:“现在知不知道?”
老三刚要说不知道,又被抽两下。
“啊——啊——”老三服了,“知道了,别打了,别打了。卧槽,我这么大了,你还打我屁股。”
“你不该打吗?撒谎撂屁的。”程澈把人拎起来,“说吧,你这张破嘴又没把门的吧。”
程澈的身板拎老三就跟拎鸡崽子一样,一米九二对一米七,绝对的身高优势。
老三缩着肩膀,自觉理亏,“我忘了,真忘了。”
程澈说:“你是光忘的事吗?”
老三沉默:“……”
程澈说:“你怎么跟主任说的?”
老三舔下嘴唇,“就,就说了我挨揍的事,还有你后来到那接我们几个。”
程澈用笤帚点着老三,“你可真会说,对自己有利的一句不落,对你没利的,半个字不提。就是甩锅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敢对你说过的话负一次责吗?联谊会后谁让你去了,求人家让你去,结果出事了,就把脏水泼别人身上。当时村支书不让你去,你在电话里好一顿不乐意呢,都忘了?让你别闹事,你咋答应我的?自己酒品不好,不知道?让你在外面少喝,你是一句不听。
你为啥不跟主任说,你为什么挨揍?自己的毛病一点不提?都是别的毛病呗?”
一连串的反问,把老三问得哑口无言。
“说啊,怎么不说了,在村主任面前不挺能说的,”程澈狠狠瞪他眼,“你现在就给我去村委,把昨晚的事说明白了,解释清楚跟村支书没关系,跟人当面道歉。”
老三一脸不可置信,“你来抓我,就为了给她道歉?”
程澈:“有什么问题?”
老三眨巴眨巴眼睛,“我就说你喜欢她,你还不承认。”
程澈面无表情的说:“这跟喜欢什么关系?这是原则,做人的原则。
你但凡是个男人,就去村上跟主任说明白。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支书被主任训了。”
老三吸了吸鼻子,“说一下也不能掉块肉。”
“你可真行啊。”程澈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要知道你今天的熊样,昨晚上就不该管你,让他们给你开瓢,你就得吃点苦,才知道嘴贱要付出代价。”
老三小声嘟囔,“我要被开瓢,她才真摊上事了。”
“咋地,你还想讹谁?”程澈语气不善。
老三扒拉掉脖子上的手,“怪我嘛?我不是喝多了吗,我哪知道是包厢还是卫生间。”
程澈坐在炕边,摸出烟盒丢给他,老三拿出一根点上,边抽边说:“中午遇见主任那会儿刚睡醒,脑子有点不转,一没留神,就说漏嘴了,我不也是怕你收拾我嘛。”
程澈双臂向后撑着炕,侧着头跟他说话,老三虽然人不争气,但你跟他讲道理还是能听的。
“老三,你摸着良心说,她走与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