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虽然死时只有十岁,虽然脑子不太好用,可也清楚大师没必要骗他。
此时听大师一说,他连忙在云倾身旁说道,
“我幼时在家读书,是哥哥告诉我,读书无用,我要赶快成长起来继承家业,这样爹爹才会轻松一点。
也是他跟我说去山上给祖父上香,父亲就知道我的决心了。”
父亲身体一直不好,他也想为父亲减轻身上的担子,从未想过会有人利用这点害他。
青尔在一旁听的分明,一针见血道,
“魏老爷只有一个儿子吧,魏书没了,只有一个女儿继承家业,如今这位娶了你家女儿,那这家业,归了何人?
而且魏老爷查一查魏书失踪当天,门房有没有收到信件,不就分明了?”
云倾点了点头,青尔替她说了。
魏父心中思索,儿子幼时夫子还曾夸过他有天分,不知何时起,就不愿读书了。
而侄子一向孝顺乖巧,对儿子颇为照顾。
儿子虽然莽撞,可也做不出独自一人偷跑上山的事。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将孩子逼的太过了。
怎会怀疑有人从中作祟?
这是自己弟弟的儿子,亲侄儿。
本就知根知底,还是还京中长大,这才想着将养女划出魏家,嫁给侄儿。
这样也好有人继承家业。
“大伯,这是污蔑!”
魏方接连辩解。
这时门外的门房突然闯了进来,
“老爷,三年前确实有一封奇怪的书信,不过被魏方少爷拿走了。”
门房对此事十分肯定,心中自责不已。
魏家对他恩重如山,小少爷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若是就因为那封信……
他万死难辞其咎。
“此言当真?”
魏父一脸愤怒。
“老爷,那信是被箭射到大门上的,所以奴才记得十分清楚。
那日正好是小少爷的生辰,魏方少爷在门口迎客,下午时已经没客人过来了,那信是魏方少爷亲手取下来的,要拿走给老爷看,奴才当时并未多想。
如今看来……”
魏父看向魏方的眼神充满恨意,
“那日从头到尾,我并未看过任何信件。”
他家何曾对不起老二家,何曾对不起魏方。
门房在魏家已经三十多年了,不至于骗他,而且儿子不在了,好处都给了魏方。
他死死盯着魏方,他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颤抖不已的身体缓缓站起身来,手臂高高地抬起,紧接着,整个人猛然往后倾斜。
门房上前扶住魏父,将人放到床上。
魏父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乌青发绀,显然是被气的昏厥。
“你们到底欲意何为?是不是图谋我魏家家产?”
魏方气急质问,
“我与二位姑娘并无仇怨,为何如此害我?”
见魏父晕倒,空中的魏书急得飘来飘去。
“大师,快救救我爹吧,求您了。”
他不求云倾也要救人的,因为她愿意救一个有功德之人。
“来人,将魏方给我绑了。”
魏家小姐下令,
“去请大夫过来。”
魏方父母厅堂等了许久不见儿子过来,来到后院就听到准儿媳要派人拿下他。
“这是干什么?”
魏二叔一进门就见他大哥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立即直起腰板,
“你还当自己是魏家小姐吗?
嫁给我儿,就是我家的媳妇。”
见门房要出门,他直接关上房门守在门前。
门房一脸急切,
“二爷,快让奴才出去给老爷请大夫!”
“大哥是怎么了?怎么还要请大夫?
今日我儿定亲请大夫可是不吉利。”
魏二爷慢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