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是官家小姐,身上定有许多值钱的东西。
苏愿没有办法,将一枚簪子拿在手中,在胸前挥舞着,一开始那些人根本就不害怕,直到有人被簪子划到,血飞溅而出的那一刻,才知道害怕,不再向着苏愿的方向拥挤。
但也不过是一息的安静,苏愿到底只有一个人,那些人又如何会真的害怕一个小姑娘。
甚至有些人是怀着对城里这些官眷小姐们的仇恨,想要在苏愿的身上一并发泄出来。
李宴辞骑着马到城北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副景象,特别是在看到苏愿小小身影被团团围住,小姑娘双手紧握一支簪子的时候,他的心一紧,没有丝毫的犹豫,驱马上前。
铿锵有力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可那些红了眼的灾民们仿若未曾察觉一般,直到马鞭鞭打在身,感觉到疼痛的那一刻,才看见那坐在马上的人。
高高在上,威风凛凛,身后更是有数十名腰间挎着刀的侍卫,灾民们皆是惊惧不已。
这人,前两日他们瞧见过了,竟是当街连府衙的人都敢鞭打,那些当官的一个个都不敢吭气,就知道此人惹不得。
苏愿见人群不再上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来人,只觉得此刻的李宴辞,似是踏着霞光而来,就连他眼底的冷意,她都觉得温暖了起来。
“却原来是一群为非作歹的暴民,看来朝廷不需要赈灾,而是要镇压才是。”李宴辞声音不大,可说出口的话却异常的冰冷。
他的目光太过伶俐,锋芒尽显,让人本能地不敢直视。
王氏刚刚已经瘫软在马车旁,被云栽和琥珀扶着,这才勉强站了起来,看向李宴辞,脑中浮现的是昨日三哥的问话,问她敬文伯府可与东平郡王有私交。
那时王氏才得知,三哥赈灾粮被换一事,是东平郡王为他解围想了补救的办法。
灾民之中,有人大着胆子说道:“你们这些从京城来的人知道什么?”
李宴辞轻笑一声,“本官确实不知道,但也不需要知道。”
这话说的很是嚣张,甚至不近人情。
人群中似有一阵躁动,李宴辞又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却是要知道,从今日起,服从命令的人才有衣裳食物可领,若不然——”
李宴辞的目光睥睨地看向众人,嘴角似笑非笑,让在场之人,皆感受到了那种压迫感。
“一律按照暴民处置。”
话音一落,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