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了不少错误的判断和举措。就从他给林琅送裸钻一事来看,到底还是他疏忽了许多细节,这才使得这件事到最后并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还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林老爷子冷眼旁观,从他认识凌欢篪起,这个年轻人就好像一台精密的仪器一样,连付出多少感情都有定论,鲜少能看见他有这样憔悴和崩溃的时候。所以一开始他很中意他,希望他能计算好林琅的后半辈子,让林琅绝不接触到任何可能的危险和不幸福。
可现在看来,幸福想要计算出来,不太可行。所以老爷子拒绝了他和林琅的婚约。
老爷子心软了些,“和你自己的父亲,到底有什么好争的?”
凌欢篪瞪大了眼睛,他不信老爷子不理解他,“那就看着他把我挣来的天下给凌欢融?这不公平,对我尤其不公平。”他其实一直活得也很累,才念高中的时候就因为成绩出色而被誉为神童,后来还在大学里便开始帮着父亲打理公司,这样一来也有好些年了。凌氏的改革也好,拓展新业务也罢,都有他的脚印和忙碌的身影,所以凭什么他得把自己打下的天下交给凌欢融?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要他怎样怎样,而不是想一想他想怎样。
林老爷子叹口气,“小忠将军这个人,看似敦厚,其实狠辣。”
凌欢篪突然振奋了精神,老爷子有意为自己指点迷津,这可真是求之不得。
“他认定的事,常常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做到。关于血族的研究,他一定志在必得,你这时候要凭一己之力跟他抢研究,我想……你也真是活到头了。”
林老爷子从不在人前示弱,今天话多了点,“当年的我如日中天,不也还是被他扳倒了,现在在家养花种菜。你……就算离开了凌氏,也能从头开始。”
凌欢篪面色陡变,他以为老爷子是要指点迷津,可没想到却是给他灌鸡汤。但他拒绝。越是有人劝他放弃,他越是不甘心。
“凭什么要我离开从头再来?凭什么?”凌欢篪格外激动,“现在凌氏的家业,大半都是我闯下来的,凭什么到最后离开的还是我?”
老爷子知道凌欢篪听不进去自己的话,也没有再多说,甚至还吩咐司机在岔路口丢下他。
凌欢篪忿忿不平地下了车,心中茫然。他到底该怎么办呢?手机里传来简讯,是妈妈,说煲好了汤送去他的公寓了。
凌欢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说自己迷路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傅小柔便开着汽车来接凌欢篪了,“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司机呢?”
凌欢篪坐进汽车里,只觉得妈妈可笑,从头到脚都还是珠光宝气的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坚持着要离婚?她以为自己离开了凌家,还有什么资格过这样的生活呢?这也就是凌欢篪如此拼命的缘故。他要为妈妈和二姐赢得以后也继续这样生活的资本和权利。
傅小柔只觉得凌欢篪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凌欢篪不信妈妈没看过自己当众向林琅跪下、献上裸钻的新闻,“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喝汤?”
傅小柔终于板下脸来,“你与那个林琅,怎么还没断干净?我不是听说,林家要和你取消婚约了吗?”
原来到头来真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凌欢篪被人取消婚约,可却没有一个人提前告诉他。
“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小柔顿了顿,“那是好事。”
“好事?没了林家,父亲很可能不会把公司交给我。”
傅小柔临危不乱,像是凌家的公司根本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之内一样。
凌欢篪不敢想象,以前的妈妈对公司的所有权十分关心。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在公司上动了什么手脚?”
事到如今,傅小柔终于也不绷着了,“我早就暗地里收购了公司的大半股份了,现在你爸手里的干股,和凌欢融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