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负担起这个责任,更何况,他对自己的身份毫不知晓,自己又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呢?
fiona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joe,他接过手机摁下了一串数字,正是厉崇海的电话号码。
“喂。”
厉崇海看到是海外的陌生号码时,心里一紧,再联想到了日前的新闻,不由得觉得兴许是乔镇司。可电话那头的人不说话,厉崇海看了看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还有人正在说着车站发生的那一起骇人听闻的事件。他走到隐蔽角落,“乔镇司吗?”
“是我。”
厉崇海听到他的声音后长舒一口气,“没事吧?现在在哪儿呢?”
“北京。”
“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留下来?”如果乔镇司这时候走了,教授和千阳的研究或许也就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而他所担心的事情更不会发生。
“能收留我……我们三个人一段时间吗?”
厉崇海略沉吟片刻,“好,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等乔镇司报出自家公寓顶楼时,厉崇海脱口而出道,“你在自己的公寓顶楼?果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乔镇司没有说话,更没有说自己其实是来见林琅一面的。
显示屏上林琅的采访还在继续,但因为峰叔和柳才千都提前打过招呼了,所以主持人和现场的观众谁也没有提问关于乔镇司的事,但如此一来,就刻意得太过显山露水了。
第一场宣传会结束时,林琅累到不行,自己坐在休息室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腿。
郑树安递过去一瓶水,“没事吧?你看上去很累。”
林琅头也不抬,“郑老师,你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那么大俩黑眼圈,也不知道用遮瑕挡一挡。咦,你的手……”
郑树安慌了神,忙拉了拉袖子把手腕上的伤疤遮住了,随即若无其事地挠挠头,“我一个大男人,用什么遮瑕?”
两人接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谁都知道两人如此憔悴都是为着一桩事,可一个是为了受害者,另一个则是为了嫌疑犯。
林琅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几口水,低头问道,“你觉得乔……”她忽然又不想问了,是不是杀人犯又如何?是杀人犯,他就不是乔镇司了吗?更何况,就算是他杀了人,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谴责他、咒骂他,但独独她不可以。林琅一向不喜欢别人打着“为她好”的旗帜做这、做那,可如果那个人是乔镇司,她喜欢。
“我相信他。”郑树安这几日越发形销骨立了,一日之间走了一位好友和一位恩师,嫌疑犯却又是自己的忘年交,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有些受不住。
“谢谢。”林琅的这声“谢谢”无疑是把自己与乔镇司放在一起同进退了。等这声“谢谢”说出去后,林琅才知道自己并不在乎是不是有人相信乔镇司,最关键的是自己愿意和他站在一起,那就足够了。
首映礼因为林琅和郑树安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时间拖太久,所以结束得很匆忙。
等一行人坐进保姆车里时,林琅自己闭目养神,揉着太阳穴,听着峰叔一字一句地给她说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林琅不发一言,自从与峰叔大吵过几次之后,谁都没有主动和好的意思,就算是说话,也只谈工作的事情,其他一概不提。
小文和司燃则是一直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多说一个字,免得被殃及。
乔镇司与aaron和fiona一起,从消防通道一路走到了地下车库里,厉崇海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等着他们。
厉崇海接到乔镇司三人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所幸这会儿地下车库里并没有什么人,厉崇海心有余悸地说道,“你该走的。”
乔镇司摇摇头,“我还有事……要做……”
厉崇海也不知怎么劝他,一路开着车往偏僻的小路上走着。等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乔镇司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