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上句话把林琅的婚事定下来。但如果这件事引起了军方的注意,那到时候林琅的安危能保证吗?毕竟这个乔镇司在林琅的身边这么久,对林琅如此熟悉,到时候想向林琅下毒手以求自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他们这么一闹后,身份曝光,又被警察追踪,自然会再有下一步的举动,谁能保证林琅不会被牵涉其中呢?
林琅是后来凌欢篪联系了她之后才知道乔镇司逃了,一时之间,天崩地裂,“逃了?怎么会逃了?”
凌欢篪也很头大,一开始的兴奋劲儿早过了,上头亲自督办这案子,必然说明已经有大人物看重他们了,谁知道会惹来什么麻烦呢?
“乔镇司若是联系你的话,你和我通个气,我再去联络一下警察,看看这事到底怎么收场。”可说着说着,凌欢篪心里却有了另一个主意,现在的乔镇司是在逃通缉犯,如果他抢先警察找到了这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藏起来继续做研究,岂不是再完美不过?到时候,谁都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而只会以为他自己逃到天涯海角去了。
凌欢篪打定了主意便开始撒网了,动用了自己一切能动用的关系,开始铺地毯式搜索。
林琅焦心不已,也猜到了乔镇司逃跑的用意,茶饭不思,一个劲儿地给乔镇司打电话,可乔镇司的电话却还留在警察那里,所以是警察接的电话,对林琅这时候给乔镇司打电话的用意很是怀疑,鉴于要继续深入调查,传召了林琅,要她去问话,配合调查。
老爷子很生气,打了几个电话,“要问我孙女儿就来我家里问。”
最后,警察果真来了老爷子家里,一边赔礼道歉,一边诚惶诚恐地当着老爷子的面极其温柔地问林琅一些问题。
林琅却并不愿意和警察合作,问什么都是只回一句“我不知道”,弄得警察们尴尬无比,既不能冲着林琅发火,但调查却又不能中断,最后只能空手而归。
林老爷子气自己这般维护林琅,也气林琅自己这样维护她她却不自知,“那是个杀人犯,你维护他干什么?”
“他才不是杀人犯。”
老爷子气得直拿拐杖拄着地,“不是杀人犯,他逃什么?留下来调查清楚了,不是杀人犯,自然会放了他,他现在自己跑了,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林琅对老爷子解释不清楚,“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老爷子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火了,臭骂了林琅一顿,最后林琅气哼哼地扬长而去,司燃给她开车,林琅憋不住了问道,“你也觉得乔镇司是坏人吗?”
“我不知道。”司燃回答得很老实。他的确没见过乔镇司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他身上有太对的非同寻常也是事实。而他是好是坏,也还未可知。但老爷子和副官给自己下了死命令,一旦小姐联络到了乔镇司或是见了乔镇司,一定要第一时间汇报。
林琅回到公寓的时候,峰叔正领着警察在搜乔镇司的公寓,林琅板下脸来,“邵峰,你够了没?”这还是她头一次这么板着脸对峰叔直呼其名。
峰叔不以为然,“我们该配合警察的工作。他现在跑了,就等于承认了他是杀人凶手。调查一下他的公寓,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林琅咬紧牙关,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峰叔也听不进去了。她进了乔镇司的公寓,看到几名警察正在肆意翻乔镇司的书,气急攻心,剧烈地咳嗽起来,“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你们凭什么翻他的书?”
警察公事公办地出示了搜查令,林琅在满屋狼藉中哭到不能自持,而最后峰叔还是颇具职业精神地跟林琅说明天该有的活动安排不能再缺席了。
巨大的绝望笼罩着林琅,让她喘不过气来。警察们、峰叔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有和这一屋子的狼藉化为一体的司燃还在。林琅再看一眼这遍地的风卷残云,又止不住哭了一通。
乔镇司,你在哪儿?我还能再见你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