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在机场里等足了八个小时,睡是不想睡的,但把免税店里几乎都给搬空了。峰叔捏着刷得发烫的信用卡,心疼得几乎抽搐,这才终于听到了乔镇司的航班落地的消息。林琅一把就把手里的包包丢给峰叔,“最后一个,去刷卡吧。”她自己则一扭头就冲出了免税店,峰叔见她这样又心疼又气,“拍戏也有这样的精神那就好了。”
林琅这时候竟还舍得停下来,黑超遮面的她让人看不清楚眼神,“我要是拍戏再这么努力,那还给不给别的演员活路了?”
这时候的机场灯光清冷,来来往往的人也是行色匆匆,一脸淡漠,林琅裹得严严实实的翘首以待,满心里都是喜悦的泡泡。
终于,那个瘦弱的身影出现了。
林琅像极了那些见到自己的粉丝,撒开脚丫子就冲上前去,纵身一跃,双腿盘住了乔镇司。她兜头抱住了乔镇司,“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乔镇司的口鼻被她捂得死死的,于是只能支支吾吾地、毫无意义地“嗯”几声。他的双手托得稳稳的,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林琅稳稳地坐在乔镇司的臂弯上,捧住了他的脸,硬生生地掰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想我吗?”
乔镇司在林琅的墨镜上看到了略显狼狈的自己,想点头,可头却又被林琅捧得死死的,嘴巴微张了张,正要说点什么,却又被林琅隔着口罩吻上了。
“我想你了。”
乔镇司动弹不得,一颗心却越跳越快,让他有些难受。
林琅等峰叔黑着脸过来的时候才从乔镇司的身上跳下来了,司燃也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来了。一车四个人无言地返回市内。
峰叔只隐约知道乔镇司的消失不见与凌欢篪有关系,可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也说不准,于是只好猜测,“是虎子的事给你惹麻烦了吗?”
乔镇司摇摇头,“虎子的事……查到了吗?”
峰叔也摇摇头,无从查起的事,现在又要他从何说起呢?
乔镇司却继续说道,“早在北京拍戏时……林琅的马……就有问题。”
“什么意思?”峰叔看林琅待乔镇司如此,越发觉得把乔镇司留下是个错误,可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也只有乔镇司才能看到大家都会忽视的问题。
“我看了《凌天记》……”
“我就知道你会看。”林琅猛地一拍乔镇司的肩膀,疼得乔镇司倒吸了一口凉气。林琅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心里也有些害怕,他身上是有很多伤口吗?都是因为凌欢篪的研究留下的吗?这笔账,以后一定要跟凌欢篪慢慢算。
“我的父亲是……”关于ada的身份,乔镇司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明,现在的ada是一位握风云于指掌间的操盘手,可以前的他也曾经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动物学家。
“他是……很了解动物……他看了林琅……骑马的戏……断定马被注射了……肾上腺素。”
乔镇司的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可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听明白了。
林琅一直没有说话看向窗外,司燃对这种话题一向也不插嘴,娱乐圈里的事,他看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只要护住了林琅就好。
峰叔挠挠头,“还真是难办。”他很勉强地笑着看看林琅,“树大招风啊。”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庇护不了她了?到那时候,林琅又该怎么办呢?
林琅今晚不想考虑这些有的没的,“我们去滑冰吧。”
“嗯?滑冰?”
林琅目光灼灼,涤荡得乔镇司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了,就好像这一身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好哇。”
峰叔头大,“哎,乔镇司,你就别跟着她犯浑了,这时候去哪儿滑冰啊?”
乔镇司幡然醒悟,“哦,对。”这样的深夜,一条道开到底也鲜少见到车子。
林琅不依,“去嘛,我很久没去过了。”
峰叔只好岔开